，飞机终于翱翔于天际。

即便隔着厚重的舱门，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尖叫声，还有凄厉的狼嚎声混合着发动机噪声传进驾驶舱——

飞机目前所在的对流层温度、湿度和气压都有不同，导致机体不断颠簸，加之这架飞机体积较小，自然不如大的民航飞机稳定，因此突上突下，左摇右摆的震荡之感更加强烈。

江幼的目光转向身边男人，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颇为敬服，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现在被架在万米高空中，竟还能这般淡定，真真好胆色。

目光一滑，不巧落在他的手上，见那手正牢牢握着扶手，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着青色……

嗯。

果然，也是怕菜刀的。

江幼挑开身侧面板上一道按钮，又拿起话筒广播，让各位不用担心，待会飞机进入平流层后，自然会稳定下来，“今夜微风，天气晴朗，不妨透过窗子瞧瞧夜色，若是风景瞧够了，把座椅放平睡一觉也可以，毛毯在座椅下方。”

才撂下话筒，身边传来男人幽幽的嗓音：“我并非恐惧，只是还不适应……这种赶路的方式。”

江幼表示毫不怀疑，余光瞧见他的欲言又止后，轻笑道：“你可是想问，我究竟是谁？”

桑北延点点头，又摇摇头，“与我来说，你便是你，即便是并非凡人，哪怕你是鬼怪妖魔，但你就是你。”

江幼拉动操纵杆，飞机终于窜进平流层，机身不再颠簸，她固定了飞行高度和行驶方向，之后调整成自动驾驶后，才转头看他，“我确实并非江幼。”

墨色苍穹下，一架飞机穿过或薄淡或浓重的云层，伴着细碎的星光自东向西笔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