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真的怕了。

“警察同志，我都说！”

“尸体就藏在城北废弃工业园的水泥管道中。”

男人拉着李平生的大腿。

迎接他的就是李平生的大嘴巴子。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结账！”

“你们打人是犯法的。”

“不能当着我面打！”

李平生抽出自己的腿。

不管身后男人哀求的眼神。

就在李平生前脚踏进超市的瞬间。

身后响起男人的惨叫。

至于结账。

超市收银员都拿着扫把冲出去了。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

李平生默默掏出手机。

张锦年打来的。

“喂！犯人真的要坐火车走吗？”

“我们压着人挨个审查都没发现犯人的身影。”

张锦年说到气头上，抬起手给旁边犯人两巴掌。

“你他妈是不是说谎了。”

李平生淡淡说了句。

“奸杀幼女案另一名凶手在长途车站抓住了。”

电话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什么？”

“在长途车站！”

“看住他，我们十分钟！”

“不！五分钟就到！”

李平生还想说什么，但电话另一头已经没人了。

“从山城南边到北边就用五分钟？”

“贴地飞行啊！”

李平生一阵感慨，伸出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数百人的将男人包围在当中。

......

一阵警笛声。

五辆警车齐刷刷停在长途车站门口。

但让他们也没想到。

这里足足聚集千余人。

“犯人还活着吗？”

张锦年和徐猛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牛卫国拿出喇叭，浑厚的声音响彻在周围。

“让开都让开！”

“李平生呢？”

“犯人在哪里？”

路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而当中还有一满脸沧桑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子全然不管警察的呵斥。

拿着拳头一下一下打在犯人的脸上。

李平生上前一把拉开中年男子。

“警察同志，你放开我！”

“今天我要和他一命换一命！”

“我要为我女儿报仇！”

李平生看着面前憔悴的中年男人。

竟然真的放开了双手。

任由男人继续扑上去。

隐约间李平生仿佛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谢谢。

牛卫国也看到这一幕。

大手一拍车顶。

“李平生你在干什么呢？”

“拉住他啊！”

李平生全当没听到。

自己虽两世为人，但没有孩子。

无法深刻体会到这种痛苦。

可是当看到中年男人双眼的那一刻。

双手就再也无法拉住他。

牛卫国看说不动李平生，就要亲自上前。

但被张锦年按住肩膀。

“出了事，我扛着。”

牛卫国被气得够呛。

“你抗什么？”

“连藏尸地点都没问出来。”

“犯人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