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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强撑着打起精神,腹痛也传来,不管如何,这次她一定要护住这些粮食安全送到凤熙然那,不若一辈子都要被她压一头。

随着那边人影越来越接近,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看着身后的将士们则倒了一大片。

“难道她这次真的要折在这里?”她心中一阵凄然。

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着一个个人影向她走来。

凤熙然这边派飞霜去救景飒他们。

到了驿站,积水早已漫过门也不便打开,筏子比门的宽度还大,更不方便从门中进去。

索性飞霜施展轻功,她从屋顶上一个跳过一个,先进去的就是最外围景飒的房间。

她从房顶上掀开瓦片,没想到人竟然都在。

她冲着下面快要昏迷的众人焦急呼喊:“景郎君,墨言,丰竹,星竹,你们没事吧?”

饿了两日的星竹这会子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似在小船上摇摇晃晃,他对着丰竹道:“丰竹,你说我是不是做梦,怎滴听到有人叫我们?”

景飒和墨言则回过神来,往上望去,的确是飞霜。

景飒对着飞霜道:“门,被水关住了,我们出不去。”

“郎君,我们筏子太大了,进不来,你等我一下。”

她看了一眼墨言,心中庆幸还好他没事。

刚才来时凤熙然让她带了些淡水和食物,好给景飒他们补充能量,她索性施展轻功又回去,拿了绳锁和食物那些便又回去。

知州的夫郎们这会子饿的头晕眼花,方才没反应过来,这会子见飞霜带了食物过来也不顾体面:“求大人救救奴家,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有了这话,其他夫郎也争相恐后的想求飞霜救救他们,他们要以身相许。

“你这残柳之姿如何配得上大人?大人救我。”

“你这败草,一把年纪了,好意思!大人救我。”

“你这副尊容也配得上大人,照照镜子吧,真给我们男子丢脸!大人救我。”

……

星竹他们几人也是无语,方才这几人还是一幅欲死状态唉声叹气,这会子竟如此精神?

“飞霜大人,我家妻主如何?“季明略有担心,焦急询问自家妻主状况。

飞霜告诉她无碍,她又对着景飒也说了凤熙然一切安好。

景飒一点都不担心凤熙然,不过他瞅了眼墨言,这人现在一幅放下心的状态,他也算明白飞霜的良苦用心并未戳穿她。

飞霜先把景飒他们救出去以后,又让其余的人过来救剩下的知州夫郎们,她则带着景飒他们去了城楼。

城楼上,兰韵忧心忡忡再次问道:“殿下,若粮食不到,咱们这边可怎么办?”

兰韵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凤熙然一声怒吼呵斥道:“你干什么?”

凤熙然怒吼完便带人匆匆下了城楼,兰韵急匆匆地跟在后面。

城楼边有一年轻男子发丝凌乱,身上已被水湿透,正在奋力把漂浮到楼边的一头死猪往上拽。

那死猪溺死后经过水的浸泡发胀更显巨大,猪身上更是白的渗入。

“你在干什么?快把这死猪给我扔下去。”

凤熙然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她之前就警告过,竟然还有人不听,她见那男子不听,立马让身边的侍卫把那猪打落,见诸被打落顺水飘走,那男子似乎还想跳下水去捞。

“把他给我拦住。”

那男子很快被捆成一团送到凤熙然的面前,跪倒在地,面色凄然。

景飒过来时便看到这一幕,这女人这时候在做什么?

凤熙然赶紧让药香撒药给那男子和刚才接触男子的几个侍卫,待药都撒完毕,她长嘘口气。

那男子的妻主似乎听到动静过来,见自家男人被绑,便上前先给那绑住的男子一记耳光后又补一脚,正好一脚踹在那人心口窝处,疼得他头冒冷汗,性子倔强也不开口。

凤熙然连忙让人拉住那妻主,扫视一圈向他们围来凑热闹的人,大声质问跪着的那人:“我警告过你们,不许碰死掉的牲畜,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那男子倔强的还不开口,他的妻主则上前向凤熙然求情:“太女,息怒,这没眼力见的,就是听了孩子嘴馋想吃肉,这才动了那心思。”

凤熙然无语,有这么溺爱孩子的?“你是想害死你的孩子吗?你可知一旦你把这肉给他吃,他会死的很快。”

听到这话,那男子果然松动眼含热泪:“反正小儿将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下辈子投胎偷个好人家。”

凤熙然等人听了面面相觑,最后凤熙然让药香去看了下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药香回来禀告,这孩子是得了风寒,估计发烧烧了好几日,再烧下去脑子都要烧糊涂了,药香给他喂了些药服下,要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