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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必,快起来。”凤熙然摆摆手,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士兵的面她可做不来这事。

“主子不可,主子从小到大何曾遭过这样的罪,还是属下来背主子吧!”

飞雨见状也跪下要背凤熙然。

士兵们见到她们殿下华丽的襦裙已经一半浸入脏水中,心里一阵心疼暴殄天物但是见凤熙然这样心中一暖,原本想着凭什么主子坐马车她们在这污水中,眼下见凤熙然此举心里一暖,所有怨气烟消云散。

“都给我起来,时间紧迫,待会你让墨言他们熬些姜汤,分给大家,腿一直浸在水里容易寒气入侵。”

她不管不顾淌水而走,襦裙遇水反而愈发沉了,她索性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把襦裙的边边割掉,稍显轻些,顺着水上了城楼,兰韵也下马车紧跟其后。

登上城楼,县令和知州已经和护城军到此待命了,她们见一貌美女子穿着华丽衣裙就是少了一角稍显突兀,但也猜到来人正是凤熙然,便迎上来要跪拜。

“拜见太女殿下。”

“行了,过来给我说说情况,这雨下多久了?还有雨量有没有计算?下一次预计什么时候会有雨?”凤熙然指着一个穿官府的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穿绛紫色官服的级别要高些?

“下了十来天了,雨量……”知州一听她问的话,额头都浸出了冷汗,这让她怎么说?她不管这些事情啊?

她一个劲冲着旁边的县令使眼色,县令也被刚才的一堆问题给砸懵了,她也不知啊?

凤熙然见这两人不说话光眼神交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极反笑,眼下也不是追究二人的时候。

深吸口气,她攥紧双手强压怒火,“不知道就去给我找知道这些的人。”

“是是,下官下官。”

“说,有话就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凤熙然凝眉,她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要打人了,还是一旁的飞霜趁她要发火之前厉声催促,这县令是要急死个人。

“下官有一人举荐,但此人,此人。”她低头抬眼观察凤熙然的表情,见凤熙然似乎又要发火立马急道。

“此人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她多日前在大街上嚷嚷要发洪水,下官以为她是妖言惑众,所以将她……”

“弄死了?”

“没没,被我关在大牢里了。”县令说罢悄悄擦了下额头冒出的冷汗。

“那你还不把人给我请过来。”凤熙然冲着县令露出一个笑容,那灿烂的笑容让县令大人毛孔都竖起来了,就好似冬日阳光下冷冽刺骨的寒风扎在身上。

“这就去,这就去。”

凤熙然见这人跌跌撞撞的身影一阵扶额,不禁疑惑这人是怎么当上县令的。

不一会儿,县令带着那人来了,那是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发上别着一支造型奇特的发簪,许是在牢里呆的久了,头发凌乱,身上一股恶臭袭来。

凤熙然对这人提前嚷嚷发大水的事情很是好奇,不禁问道:“你怎知此地要发大水?”

那女子许是好久未见外面的景象,伸伸懒腰,看着下面的一团乱糟糟的景象,挑挑眉:“猜的。”

“你,你。”县令见她这个态度,气的用手指着她,“你,你知道问你话的是谁吗?”

“和你一样的狗官喽。”说罢她懒洋洋的就倚靠在城墙边上。

凤熙然见她这样瞬间也是没了耐性“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小把戏,给她几分钟还不说,就继续把她关回去吧。”

说着她转头直接对知州说,先让城中百姓不要乱,聚在城墙这边或者往高处,派人加固城墙,看看堤坝情况,趁不下雨赶紧再加高些。

“我算出来的。”方才那女子见凤熙然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些措施,想着她不是昏官便直接道。

凤熙然也不搭理她又让知州派人去找郎中,开些药,到时候给守城士兵和百姓们喝。

不过这些都是杯水车薪,百姓还不一定听她的。

“真的,我真的会算,我会帮你,你真的愿意救助这些百姓吗?”

“说你会些什么吧?算天这种事情,我只是目前没有时间搞仪器,那些我也会,你说些我不会的。”日冕,量雨器这些凤熙然也是稍微懂些,只是眼下时间紧迫。

“嘿嘿,你这不眼下没有嘛,我有,会算。”那女子也不恼,理了下自己遮住面容的碎发,露出一双明媚狡黠的眼睛。

“我还会些医术,也许也是可以帮得上忙的,不过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