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 / 2)

凤熙然回头,一辆褐色马车急急向她驰来,马车外雕刻的梅花花纹也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还有马车外驾驶车辆的人。

那是一个女子,穿着灰色普通护院服,面容也普通,凤熙然觉得眼生,自己似乎未曾见过此人。

“主子,好像是梅苏公子的马车。”飞霜见自家主子一脸疑惑的样子提醒道。

主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连最喜欢的梅苏公子的马车都不记得了,她心里腹诽。

凤熙然方才回想起这马车怎滴如此熟悉,不就是梅苏的?

她对着兰韵道:“兰状元先上,我和故人说几句话。”

兰状元送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

凤熙然走向队伍的旁边,马车也在队伍的旁边停下,正巧停在景飒他们马车的不远处。

马车停下后,那个女护院下车牵着马,预防它乱动,凤熙然则上了马车。

梅苏的小侍司琴见凤熙然上来就要起身下去,被凤熙然制止:“你在车上无碍,外面外女太多,恐怕会对你指指点点。”

梅苏当场红了眼眶:“你既心疼司琴会被人指指点点,为何不心疼心疼我?”

凤熙然被他这一问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么会撒娇的她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梅苏见凤熙然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就直接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行,不可,你,你跟着多不方便。”

凤熙然想着这梅苏果然大胆,居然想跟着她一起去抗灾,那怎么行?

“为何?你是嫌弃我了?”他说着又扯着帕子就要开始哭泣。

“不行,此去凶险,我怎能让你跟着去涉险。”

这厮看着比她还娇滴滴的,万一一个顾应不上,那人真可就真出岔子了。

“你带夫郎去我没意见,但那个叫墨言的,我听说他连你通房都算不上,你带他怎么不带我?”

凤熙然想着她还要赶路呢,哪里有时间和人调情的,只能摆着脸道:“不行,你快回去吧!”

她心想,你和墨言咋能一样?墨言是去伺候我的,你跟着去还不知道谁伺候谁呢?

“你!”梅苏还想说见凤熙然脸色不好便转换了话头,想着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娇纵了。

“人家为了你,不顾颜面的追回来,你这样以后让我以后怎么在楼里呆?”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凤熙然不想再和他掰扯还要赶路呢,“飞霜,派人送他回去,小心差池。”

她也不管梅苏的哭嚎,径直跳下车了。

路过景飒马车的时候听到冷哼一声,她估计除了景飒没有旁人。

上了马车后,兰韵掩面偷笑:“太女艳福不浅啊!”

凤熙然被刚才整那一出也是尴尬不已,这烂桃花,明显梅苏那个类型就不是她的菜。

她只能尴尬一笑,开始询问起兰韵灾地的情况。

这么一个小插曲随着她和兰韵的交谈,慢慢抛至脑后。

“兰姐姐懂得真多。”凤熙然已从刚开始的兰状元到现在的兰姐姐了。

兰韵经过和凤熙然的交谈,也慢慢对凤熙然改观。

世人都说太女纨绔放荡,但她觉得太女只是生活上享受些,身处那位置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能迷惑所有人也算是机敏。

太女其实谦逊有礼,不懂的问题也会虚心向她请教,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个好君主。

如若凤熙然听到这些,肯定止不住偷笑,原身对天凤国的确是一无所知,光顾享乐根本不会关心别人是否处身水火,何况是她。

凤熙然马车后面的那辆马车里,景飒他们听到凤熙然爽朗的笑声,景飒脸色不佳,周身气场似冰一般,墨言因怕景飒也不敢说话,低头不敢看他,丰竹更是不敢多言。

兰韵的丈夫倒是好奇道:“不知太女和妻主交谈什么?如此开怀?在家都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景飒对兰韵知之甚少,就知她穷苦出身,一路带着家人苦读,考中秀才也没有抛弃糟糠之夫,很是令人钦佩。

墨言小声地问:“兰状元和郎君感情很好吗?”

他很羡慕兰韵夫妻俩的感情,他在府里也是听说过一些。

兰韵的夫郎叫季明,季明道:“是,妻主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我和妻主算是青梅竹马,我供她考学,一路考上我曾经也担忧妻主会变心,另娶高贵男子,但妻主只一句话就打消我的念头,让我安心。”

丰竹也好奇:“什么话?”

连一旁的景飒都不禁竖起耳朵倾听,即使他表面装的云淡风轻。

“妻主握着我的手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永远记得那个阳光下,妻主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就像镀了一层光,她的眼神深情倒让我觉得死也甘心。”季明眼角含笑,即使不甚俊秀的五官此刻也温柔似水。

景飒听了这话,心里只是冷笑,余光瞥过窗外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