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吗？”

周母睨了一眼林言清，想到儿子精神病这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又是代那女老师来的，到底将人放了进去。

林言清走进屋内，房中布局更清楚了，泛着黄的墙壁，拥挤的客厅，屋中角落堆满了各种杂物，还能听到水滴嘀嗒的声音。

趴在桌上玩纸片的周想见有生人进来了，茫然懵懂的看着她。

周母走到儿子身边，温声道：“儿子，你同学来看你了，你还有印象吗？”

那是三岁稚童会露出的神情，刚学会认识这个世界，渐渐开始有了想要的东西。

周想愣愣的，一米八的大高个硬是缩在比他矮的周母身后，他抓着周母的手像是不安。

“你也看到了，我儿子现在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懂。”周母轻拍儿子手背，以示别怕。

周想的身上没有第一位攻略者的痕迹，林言清不是第一次重生后找上周想，她一直在等，等二十二岁的‘周想’。

心里有个预感在告诉她，‘周想’会出现的，很快了。

“你回去告诉她，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不会放过她的，还有那个狼狈为奸的学校。”周母面容扭曲，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吃其血肉。

林言清被周母下了逐客令，她刚走出，铁门就被重重关上，震耳欲聋的声响引起了楼下几分钟的咒骂，门框边的墙灰扑簌簌的掉下。

林言清下楼，刚走出居民楼外，楼上便传来周母回怼的诅骂。

“叫什么叫，一副公鸭嗓整日叫魂呢，难怪你男人整日出去跟别的女人鬼混。”

“你！”楼下气急，当场直戳周母的心窝子，“真是报应，平日做母亲的缺德，嘴巴毒，如今都报应在了孩子身上，要是我直接找面墙撞死得了。”

“你说什么！”

……

林言清走远了，剩下的没有听见。

二十二岁的‘周想’温文儒雅，虽痴了三年，却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重大，大学期间品学兼优，深得人心。

直到某日午后，清凉的风刮过耳畔，校园的沥青路上林言清目睹一只五月大的流浪狗经过‘周想’脚边被一脚踹飞数十米。

还来不及呜咽，流浪狗口鼻出血当场死亡，而‘周想’厌恶的痛斥狗，嫌狗弄脏了他的鞋。

后来，有其他人经过，看见了死掉的狗，‘周想’当场变脸，做出一副难过的模样，嘴里说着他也刚走到这，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一刻，林言清认识了‘周想’的真面目。

当‘周想’费劲心思、拐弯抹角的想接近她，林言清脸上露出了厌恶。

被人捧着的‘周想’什么时候尝过厌恶的滋味，他追求起了林言清，追的人尽皆知，追的人人为他加油助威。

林言清甚至被喜欢‘周想’的女生阻拦辱骂，骂她不要不识好歹，‘周想’那么喜欢你，你凭什么吊着他！

无数个难熬的夜晚，林言清猩红着双眸，像没有生气的玩偶，被人抽走了生机。

‘周想’笑的狂妄：“林言清你是不是很痛苦啊，你知道他们死前脸上露出的茫然神情有多可笑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啊，林言清，是你不识好歹，你若接受了我，我也不必用这个办法了。”

‘周想’的指尖抚上了她的脸庞，热息喷洒在她耳畔，他低声说着好似恋人间的呢喃：“林言清，恨我吧。”

林言清见‘周想’的最后一面，是他带着满足的笑离开的，嘴角上扬，双眼弯成月牙型。

—

林言清离开了旧城区，她回到别墅一言不发的上楼，在拐角处停驻打量着居家的林母和放假的林郗清。

最后她将视线放在了容易控制的林郗清身上，林言清此刻像极了藏在暗中观察猎物准备着一击即中的巨兽。

林郗清在看到林言清回来，正要露笑脸，便见她快步上楼头也不回，他撇撇嘴坐在沙发上，晃动着小脚丫继续看起了电视。

林言清转身回到房间，上网搜起了房源，她需要一个地处偏僻隔音不错的房子。

她目标明确一滑到底选中了倒数第二个，林言清播通电话与对面谈了起来。

一开口就是租四年，把电话那头的人激动的多番询问：“真的吗？那时间定在明天。”

“可以。”林言清应了，她也希望能尽快弄好。

第二日，林言清背着双肩包早早出了门，乘着地铁3号线来到一处僻静的老小区，这里位置偏僻离市中心很远，很多上班族学生党都不愿把时间花在去回的路上。

加之又是老小区，安保功能不完善，小区内没有监控，只有门卫室大门口那才装了个监控。

林言清见的是一对老年夫妻，二人白发苍苍，精气神却格外好，眼白也不像寻常老人般浑浊。

在电话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