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他们从来没有变过。

甚至，他们还在无形中达成了一些共识，比方说，先联手，排除掉其他竞争者，然后，再各凭手段，公平竞争，抱得美人归。

……

因为喜欢，所以不容诋毁，哪怕，诋毁人是他们的饭，EXO-L。

放在心尖上的人儿，由于自己和那些莫须有的原因，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然而，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发声，不能安慰，不能约她见面，除了在网上留下一些匿名且无力的辩解，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愤然、愧疚却又无力的情绪，这段时间，一直都萦绕在朴灿烈和吴世勋的身边。

现在的他们，就连保护她都做不到，又谈何交往和承诺呢？

不过，这一次合作舞台，他们依然是很高兴的。

高兴的，当然不仅仅是那舞台上短暂的一分半，更是最近这几天那些一同为了舞台练习的时间。

老实说，这真的是自从他们出道之后和牛静一相处最久的一段时间了。

那种感觉，该怎么描述呢，嗯，就连练习室里的空气，都变得甜甜的了~

只可惜，无论悲喜如何，时间，总是流逝得飞快……

——要是，时间可以过得再慢一点就好了……

……

夜晚，峨嵯山，华克山庄，这里，远离吵闹的首尔，却又在灯火通明中，遍布着纸醉金迷的喧嚣……

布置低调却又奢华的晚宴中间，各色衣冠楚楚的男人与女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亲切地交谈，矜持地回应，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社会精英们那无所不在的优雅。

只是，那份笑容中间，带有几分真心，或许，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但可以预见的是，这里的很多人，演技一定很好，最起码，不会输给那些著名的影帝们。

礼貌并略带几分谦卑地表达了告辞之意，牛宇一端着一杯香槟，转身离开了一个带有电子跨境金融背景的小圈子，来到了偏僻的角落，再一次获得了早已习以为常的漠视。

这场聚会，性质是慈善拍卖晚宴，发起者，正是最近风头正劲却也麻烦缠身的永世教。

但是，怎么说呢，或许，是由于有着充足的自信，青瓦台的力量，可以抹平一切，所以，才会到现在，还有心气去想办法将影响力变现。

又或许，这只是在寻求一个表态，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然而，这一切，牛宇一都并不在意，政治现金，这种东西，不论什么党派，不论什么体制，不论什么国家，向来都有，只不过手段和叫法不同罢了。

客观上来说，这和保护费没有什么差别，但对于交保护费的

人来说，事后观感如何，还是有一定关系的，做生意，招牌要亮，才会有未来。

只是，这些，和今天的牛宇一，并没有什么关系，无关意愿，他出现在这里，并且溢价拍下了竞品，也就意味着Shole并不会和他们站在对立面，这些，对于很多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来的人不是姜珠妍，而是一个中国人，受到一定的冷落是必然的，哪怕他代表着Shole。

但立场问题，向来不讲道理，细枝末节之处，很多人，并不介意表现一下自己的「爱国」之情，以彰显自己「自由民主」的价值观始终如一，从来不曾因为经济利益而动摇过。

人之常情，心知肚明，相互理解，交际，莫过如是了。

……

既然是交际，就有着规矩，最起码，不要提前那么多早退。

牛宇一坐在椅子上，形单影只，若是只看这幅场景，倒颇有几分寂寥的意味。

前提是，他没有一直将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手机上……

……

【最最可爱的小知恩：大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最最可爱的小知恩：好不容易休息了……】

【最最可爱的小知恩：还想着可以一起吃晚饭的……】

【大叔：马上，一个半小时，准时回去。】

【最最可爱的小知恩：好，约定~】

【最最可爱的小知恩：而且，大叔，我买了新***，超级性感的那种，穿给你看啊~~~】

……

「不无聊么？」

蓦地，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了牛宇一身边，为这一份怡然，凭空增添了一份不太和谐的杂音。

目光扫过，牛宇一收起手机，脸上重新挂起了谦逊中夹杂着一丝谄媚的笑容，站起身，微微弯腰，并主动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