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1 / 2)

辗转了好几路,花了几块钱坐车回到酒店,收拾东西退了房,再去汪淇淇那交货,我连不值钱的项链都没留,看时间差不多就回了学校。

高考已经结束了。

到了月底,我们也要期末考试了。

成绩出来,我又到了第八名,曾雪薇的排名回来了,而那位两次跟我并列的眼镜男掉到了十名开外,其实也就两三分的差距,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了。

考完试只放了三天假,之后就接着正常上课,上了二十来天,放十几天,然后又接着上课,高二还没正式开始,课程都差不多学完了。

对我来说能被学校安排就非常好了,要不然靠我自己找老师补课不现实,我一套试卷都舍不得花钱,何况我还是无处可去。

大暑天,宿舍里没有空调也没风扇,有条件出去的都出去了,学校这个时候也没卡那么紧,晚自习都不严了。

我也经常热的睡不着,夜里的风吹到人身上都像火,还有讨厌的蚊虫,怎么都灭不了。

有人走就有人来,一茬接一茬,八月中旬,新生也在军训了。

宋觉还真是保持着一个月叫我一次,我那放假的十几天,他只在一开始带我出去了两天,回来后我只能自己住旅馆。

我跟秦锦还是那样,互相膈应着,但又不爆发,依旧维持着友谊。

我们会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还去了一趟游乐园,又在鬼屋里体验了一场惊声尖叫。

无聊的时候也会在免费公园里浪荡到很晚,恶趣味的捕捉别人的激情场面,比赛荡秋千,我比她怕死,总是先认输。

某个明星开演唱会,我们没票,就站在外面看大屏幕,一大群热爱着的男男女女,跟着大声唱。

还见证了一场求婚现场,我俩也起哄的拍手大喊:“答应他,答应他,哇哦哇哦!”

后来正式开学,时间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一场月考过后,小长假多放了两天,同学们都高兴的疯了。

这三四个月,风向有所变动,我有点搞不明白,但似乎也能寻到根据。

其实我跟楚啸几乎没交集,最多偶尔遇见了,他朝我瞪一眼,我立刻就跑不见了。可是我和他的传言却越传越不可思议,布局环环相扣,话也是真假参半,能有这种心思和针对性的,我基本上能确定手段就是出自秦锦。

她想完美的抽身之外,就必须要拉一个替死鬼。

尤其是有一次她惊吓过度跟我说漏了嘴,她说她见过楚啸的爸爸了。她在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歉意的眼神里还有余惊未平的惊恐,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

我大概能猜出她是怎么逃出这一关的了。

我不敢去找楚啸,深怕接触一多就坐实了流言,也没人可以商量,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并且能帮助我的人。一出东城的范围,我就变得战战兢兢,生怕会被人找上。

这次月考我都没考好,一下子掉到了二十多名,本来有我一个英语竞赛的名额,但因为不敢出去特训,也给放弃了。

我必须要自保,就算有一天对峙,那么……我该怎么为自己辩驳?如果一切都是诽谤,如果我有正正经经的男朋友,如果我就是个正正经经的好孩子?

思来想去,我找了林牧之。

在找林牧之之前,我心中也有歉意,万一给他带来麻烦也是很对不起人家,而且我也在犹豫要不要跟宋觉断掉,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跟我纠缠,他给我的卡我也没动多少,大不了再还他。

我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溜之大吉。

可是,一走了之这样的决定对我来说太需要魄力了,就这么一点钱以及一个未成年的身份,我该怎么自立?

找上林牧之后,林牧之的一句话却让我呆了好久。

“我要出国了,大概就这几天,手续也办的差不多了。”

林牧之说的时候并没有看我,我却紧紧的盯着他,一脸不能接受的震惊。

“我爸妈这几年在东南亚那边混的还不错,所以想把我也弄过去,在那边上学。” 林牧之这时候才扭脸看我,用勉强的笑容回应了我一下,“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垂下眼睑,淡淡的一句:“没事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有些慌,但很快我就接受了现实,并且……我这种依依不舍手足无措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楚楚可怜吧?

“燕循,你……”林牧之嗓音都变了,用颤音问我,“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放假的这三天我一直在学校,除了去食堂和打水,我都没出宿舍。

新年级,我又换了宿舍,宿舍里除了原先十二班的那三个女生,又分来了我们班的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也算熟人了,高一第一个学期我们就是一个宿舍的,当时给我蛋糕,然后又被我偷听到说我坏话的那两个。

这两个人本事没多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