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2 / 3)

嘴角一扯,不跟我继续话题了。

“是我叫爸爸接你回来的。”燕冬说,“好歹你也是我姐姐。”

我回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姐妹一场我又没得选,但以后我不削认你这个姐了,太丢脸。”燕冬说着打量了一眼我的行李箱,“想不到你能这么出名,火出一中,无人不识,要是让人知道叫花鸡是我姐姐,我得多跌份!”

我确实很震惊,叫花鸡的名声会传的这么广。

“抱歉。”我说,“我有自知之明,也不会说你和我的关系。”

燕冬冷笑一声,从我的行李箱里拿出了桑榆送我的那盒巧克力,晃了晃问我:“你的客人送你的吗?”

我没回答。

“手脚放干净点,这个家你现在还有资格进来,别当了婊|子又做贼!”燕冬拿走了那盒巧克力,“砰”的一声关了门。

我还有点缓不过劲来,相安无事三年,想不到燕冬就这样跟我撕破脸,厚脸皮的我,也感受到了无所适从。

过了会儿,阿姨又来敲了敲门,她说爸爸回来了,叫我准备出来吃饭。

我看着阿姨温和的笑意,再想想刚刚燕冬的话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家中有客人,我不能穿的太寒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件绿色的圆领大衣拿出来了。

在通往餐厅的路上我就被两道目光盯住了,随即又被一道强有力的目光瞟了一眼,前者是燕冬和那个法国男孩,后者是爸爸。阿姨端着菜过来的时候,没有刻意看我,可是我知道她注意到我了。

我不是那种美而不自知的灰姑娘,我清楚自己的优势,也懂同性以及异性看我的眼神含义。

爸爸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高管,他的金钱能力以及社会地位足以将这个家庭拉到上层,但即便有外国友人在,年夜饭也不算奢侈,除了有几道硬菜是在饭店订的,其余就都是阿姨一个人的功劳。

阿姨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平常也不怎么混太太圈,大部分的精力都在家庭上,于这方面她是很称职的,家里的大小事情也都是她做的多,只有偶尔会叫帮佣。

这也是一种能力,有钱人家的女人不见得就有多轻松,她一面要高贵优雅得体大方,一面还要洗手作羹汤,照顾着一家人。想来没有我,为自己的小家庭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坐上桌后发现一盘清蒸老鼠斑就放在我的面前,突然就馋了。

老鼠斑的鱼皮胶质丰富,肉多刺少、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这是阿姨自己做的,烹饪方法并不复杂,连配料都很少,充分展现了老鼠斑的原味。

很好吃,但我也只是在鱼尾巴的地方吃了两筷子就不再动了。

爸爸出去一趟,回来脸色好看了许多,有客人在,他也不会选在大年夜就对我发难。可我如坐针毡,连燕冬都对我如此厌恶,很想这一顿看似热闹团员的晚宴能快一点过去。

席间燕冬很活跃,和法国男孩交杂英语法语聊天,又给爸爸和阿姨用中文翻译解释。阿姨也偶尔的会说一两句话,爸爸只是附和,气氛很好,我不敢一直低着头,在燕冬讲到趣处时也跟着笑一笑。

吃的差不多,门铃响了,燕冬跳过去开门。

来的是那个法国男孩的父母,爸爸和阿姨都站起来去迎接,我有点局促,这种场合我一般都不参与的,此刻不知道是该跟过去还是躲起来。

正当我踌躇的站起时,那男孩冲我笑笑,英语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我很开心。”我把脸上的笑容开的大一点,中文说,“我内向,害羞。”说完我还冲他挑了挑眉。

如果对东方文化感兴趣,我应该就是西方人认为的标准东方女孩。

他大概有些意外我会调戏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做出震惊的表情,样子虽然有些浮夸,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你笑起来的样子真漂亮。”

这男孩真是一点不懂含蓄,他看我的目光太直白了,可我完全没兴趣钓个外国货,尤其他还是燕冬的朋友。

所以我拒绝的很明显。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男孩的父母已经过来了,我想走也没了机会。

燕冬看到我们站在一起时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转过身忙着翻译,并且依旧大声的说话很欢快的笑着。

那对法国夫妇带来了香槟和蛋糕,阿姨招呼大家都吃一点,也可以喝一点香槟。时间快到凌晨了,爸爸邀请他们再留一会儿,零点时一起去放烟花。

那时还没有全面禁燃烟花爆竹,富人住宅区也会单独规划区域给业主发挥,我逃不掉也不能矫情,只能跟着一起。

大的烟花早就被物业的人搬来了,爸爸朝他们招了手,他们就一一给点上了。

虽然离得还远,但是当烟花升起时,还是能感受到火|药的威力,炸裂的声响仿佛火光就在眼前,人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躲。

男孩和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