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差，但本质也依然是通过光来控制影子。”

他顿了顿，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新生考核获得的魂骨给了萧萧，周老师给的魂骨给了我，你什么都没有。那块魂骨已经被我吸收，如果没有它，在极北之地里我可能就支撑不住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舞桐，如果当时你没有把那块魂骨给我，我根本回不来。”

每当回想起融合冰帝时的痛苦，身体仍会不自觉地战栗。

冰天雪地里本就饥寒交加，为了融合，整个躯干骨被硬生生剥下，再一块块地重新拼装。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那时候仿佛已经在地狱门前徘徊，随时就要跌进去。

想着母亲，想着仇恨，想着她……

断断续续的念头拖拽着求生的意志，挣扎的时间飞速流逝着根本数不清。

万幸，他最终活着回来了。

唐舞桐怔愣地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反应过来后有些窘迫，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当时说好给你就是你的了，你不用这样……”

“反正我想送你。”

“你有没有想过学院给你这么大的好处意味着什么？他们看重你的极致武魂和天赋，所以想要把你绑在这里。你从这里拿走的东西越珍贵，欠下的人情就越大，拿走多少将来就要还多少。”

她低下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要自由，就不能从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她的自由已经被埋葬在荒唐的梦魇里。

而他还有机会挣脱。

霍雨浩沉默了会，平静地摇了摇头。

“其实在学院许诺我双核心弟子的身份时我就明白了，我没有太多的选择。我想变强，变强的过程中就不得不依靠外力支持。知识、金钱、甚至是魂环魂骨……我需要尽快变强，学院能为我提供这些，那我也愿意回馈学院。”

“至少现在，我心里有比自由更重要的事。”

他比别人经历得多，自然也比别人早熟。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他在第一次接受学院的优待时就做好了准备。仇恨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在报仇之前他不介意贩卖自己的一切以达成目的。

花团锦簇的未来势必需要支付足够的代价。

他能想通，他能接受。

唐舞桐忽然有些难过。

她深深吸了口气，直接拖着他离开了这个展位。

“那就用你的权限去买些能让你变强的东西。这个魂骨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我们不是它的有缘人。”

霍雨浩猝不及防地被她拉走，面露不解。

“怎么会不适合你？”

“这件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那就慢慢说。”

差点忘了这人向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唐舞桐为难地挠挠脸。

“你知道的，魂师对亲和的属性比较敏感。比如你是极致冰属性，在冰雪之中你会有种舒服自如的感觉，对吧？”

“是的。”

“可是我站在那块臂骨前什么感觉都没有。”

魂师面对适合自己的魂骨会有微妙的预感，不需要分析判断，只是看着就会意识到这块魂骨非常适合自己。

但她刚才除了觉得它超贵外没有任何想法。

霍雨浩对于光明女神蝶的分析合情合理，她自己也一直默认自己是光明属性的魂师。奈何实在与黄金之芒左臂骨不来电，她耐心感受了会依然无事发生。

霍雨浩惊讶地睁大了眼。

她向来坦诚，他丝毫不怀疑这个说辞的真实性。

“……好奇怪。”

“我也觉得。”

“那好吧，既然不合适，这块魂骨我们就不要了。你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吗？”

“再看看吧。”

实践证明她竟然真的没有想买的东西。

明明每次和萧萧逛街都满载而归，今天在聚宝阁里却颗粒无收。

反倒是霍雨浩转了一圈后，离开前莫名其妙地买了一块标价六千金魂币的千年鲸胶回去。

这块千年鲸胶透着暗沉的黑色，根据聚宝阁的判断是风化后发生了变质，虽然不影响使用，但其强身健体的功效肯定会大打折扣。

唐舞桐总感觉他做了冤大头：“这玩意你吃了真的不会进医务室吗？”

霍雨浩笑了笑，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