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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休息了一段时间。

由于上上回告别的时候留过联系方式,胖子很轻易的联系上了张玉言,他打电话过来,问道:“玉言妹子,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身体完全恢复啦。”张玉言轻松的回道。

胖子简单说了说长白山分别后的情况,又道:“小吴来北京了,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

张玉言瞅了瞅眼前塞的满满的购物车,前面的张海楼还在大肆收揽各类新鲜肉类,不由微微沉默,她对胖子道:“胖哥你等会儿,我问问啊。”

她对张海楼喊道:“楼啊,你想出去吃吗?”

张海楼头也不回:“我想在家吃。”

“你和吴邪来我家吃吧。”张玉言对胖子道,“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

“这不好吧?”胖子有些犹豫,“你可是大明星,被发现有人出入你家里……”

“没事,我这住址基本没人知道。”张玉言安抚道,“一起吃顿饭而已,没事的。”

“这多不好意思。”从胖子松快的语气中显然能听出来他意动了:“要不要哥俩带点儿什么过去?”

“不用,带个人来就行了。”又和胖子聊了几句,张玉言挂断了电话,张海楼很快也挑好了食材,满满两大购物车。

还好是开车过来的,不然这么多东西还真没法拎。

胡同太窄了,小轿车不好进,张玉言车技又很一般,完全不想往里开。虽然张海楼自告奋勇说可以开车,但张玉言不敢相信一个连驾照都没有的人。

她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把车开走,然后和张海楼一起拎着袋子往胡同里走,到门口发现院门开着,绕过影壁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青年百无聊赖的坐在石几边上发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正是在广州火车站帮她脱困的黑瞎子。

黑瞎子对面是张起灵,他正在画图纸,画了好几天了,石几上铺满了图纸,下面也掉落了一地,还有一张被黑瞎子踩在了脚下。

对于黑瞎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张玉言很纳闷,“你这是刚出来?”

黑瞎子有气无力的道:“言啊,哥没钱了,赏点儿呗?”

“你怎么会没钱?”张玉言不信,大家都认识几十年了,谁还不了解谁。

“你们把那老不死的送走了,没人养我了啊。”黑瞎子长叹一口气,好像因为陈皮阿四的死变成了行尸走肉。

张玉言回以冷笑,不想再听黑瞎子的鬼话,招呼张海楼跟她去厨房做饭。

张海楼跟着张玉言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心说为什么自己干活,老大啥也不干也就算了,这个瞎子也瘫着?他回头喝道:“老齐,过来择菜!不帮忙不准上桌!”

吃饭是大事,黑瞎子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好嘞!”

择菜期间黑瞎子还跟张海楼打听了下北京的出租车行情,看样子是想在北京开黑车。

张玉言负责做菜,另外两人负责处理食材,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动作非常迅速,不一会儿就出了五六个菜。

胖子和吴邪也到了,并没有像张玉言说的只带个人过来,而是提了四瓶酒,张玉言喝白的比较少,没有包装看不出来什么牌子。

张玉言和张起灵都不喝酒,另外四个人很快因为酒打成一片,喝的不亦乐乎。

张起灵吃完饭就从客厅出去了。她看着喝的醉醺醺已经划上拳的四个人摇了摇头,把两瓶没开的白酒从地上拿起来放到柜子里了。

这一瓶也就一斤,四个人喝两瓶每个人半斤左右就醉成这样,如果不是度数比较高,那这酒量也够呛。

不管这四个醉鬼,张玉言走到院子里,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张起灵在收拾他白天画的图纸,偶尔会停下来盯着一张纸看一会儿,然后把这张纸另放。

张玉言跟张起灵吐槽那四个人的酒量,张起灵说那是七十度的白酒,把张玉言惊到了,七十度跟喝酒精有什么区别?这度数不是她能想象的了,她最高只喝过四十五度的。

三位客人都喝多了走不了,只能留在这儿过夜。

第二天早上,张玉言起来做早饭,只有她和张起灵吃,另外四个人还没清醒。

吃过饭,要去买菜。由于张海楼没睡醒,没人给张玉言提东西,她便拖着张起灵一起去菜市场。菜市场离得不远,不用开车。

一来一回也快到晌午了。

两人回到院里,发现四个醉鬼都醒了,整整齐齐的围着石几坐着,不知在看什么。

听到动静,四人都抬头看刚回来的两人。

吴邪手里正拿着昨天张起灵挑出来的一叠图纸,表情犹豫,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张玉言没来得及让他闭嘴,就听他道:“小哥,这个图纸,我在我爷爷的笔记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