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更严重的疑问。

反正也没办法跟别人商量，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克丽丝巴不得陆杳杳转移话题，再这么聊下去，她仅剩的一点御姐人设非得崩溃不可。

“你说。”

陆杳杳定了定神，声情并茂地……给克丽丝讲了个改良版的牛郎织女。

只不过在她的故事里，仙女和凡人并没有得到七夕鹊桥相会的特权，结局异常惨烈和现实——男人死了，仙女在人间修了很多年羽衣，然后上天回家了。

陆杳杳对于暗暗把自己定义为仙女这件事毫不心虚，甚至有点得意。

觉得自己即使做不成修士，也能在小说界杀出一条血路。

克丽丝听得一头雾水：“所以，你想问什么？你是从哪儿听来的神话故事，怎么能一点美好的边都不沾？”

陆杳杳：……

“咳，这是现实题材类神话。”

克丽丝一言难尽。

“仙女趁男人洗澡去偷人家衣服还趁机赖上，确实够现实。”

“不仅现实，还很猥琐。”

陆杳杳：……

没办法，这么点时间她也想不出来更有效的邂逅情节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克丽丝，你觉得仙女有错吗？”

“废话，都偷衣服了还没有错？！”

陆杳杳：……

“那我换个情节，仙女没有偷衣服，而是和男人正常邂逅相爱，男人垂垂老矣，仙女美貌如初，一起生活几十年直到男人死亡。”

“你还觉得仙女有什么问题吗？”

克丽丝把碎发撩到耳后，神色慵懒：“偷衣服的情节太跳戏了，我还是觉得仙女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杳杳：……

有完没完了，怎么还骂人呢！

陆杳杳气鼓鼓地盯着克丽丝，克丽丝果断投降。

“好吧，我觉得应该是凡人担心自己对不起仙女，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最大的短板在凡人身上。”

“先迎接死亡的人和眼睁睁看着爱人被死亡夺走的人，哪个更加痛苦？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