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祸害(1 / 2)

不说是谁。

“谨请大行帮一个小忙,现在椒房殿空落,圣上本有打算立太子之母为皇后,只是后宫人多嘴杂,有持异议者,对栗美人有些许不利。圣上也因为有这些异议,只能暂缓立后,想等这些纷争过去。”

大行礼官那灵敏的耳朵立刻听出弦外之音了,十有八九就是栗美人委托的,说不定还是圣上本人的意思呢。

毕竟太子被立有三年了,新近又废了皇后,这空位难道不是为太子之母腾出来的?

“毕竟后位腾出来也不能空缺太久,若前朝臣子中有人能向圣上重提此事,相信圣上有了台阶,会继续把此事提上日程,到时栗美人和太子都会对您的功德有所表示......”

大行礼官一字不漏地听完,眼皮狂跳,这是祖上积德要走官运了!

无论是太子、太子之母还是圣上委托自己,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好差事,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小事一桩,臣领命,回去后定会不露痕迹地琢磨出一套说词奏于圣上。”

王阿渝满意,适时拿出一竹筒金。

金光灿灿的二十枚宫中上等耐金,差点闪了大行的眼睛,够他多年薪俸养活一家老小了。

对能花钱办成的事,王阿渝从来就不吝惜,她早过了见金眼开的阶段,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堆积在自己殿里的那些金子,不就是花的么。

“就多劳大行费心了。事成之后,关雎殿会记着您的。”

王阿渝回到宫中,仰头望天,若非知晓结局,此计到底行不行,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现在这情况,刘启谁也不亲近,大家不过是豪赌究竟谁能猜中他的心思而已。

自己这一生,到现在也算过得顺风顺水,其中有两次赌,都改变了命运,一是十年前的那次进宫,二就是眼下。

她相信自己更把握刘启的心境。

御书房里,刘启正阴着脸坐在案子后,手托腮,看似在漫无目的翻着手头的一摞简牍。

御案前,灵台署的灵台丞在躬身毕恭毕敬地上奏,说到关雎殿主最近也去了灵台。

“栗夫人窥视天机,向赵内监询问了天象......她也问到了陛下的安危,继而又问了太子的前景,和她自己的运程......”

刘启听了,脸上毫无波澜,她不过是在做着入主椒房殿的准备。

先前灵台丞就上奏过,说前一阵子猗兰殿主去了灵台,找了赵内监,询问了天机。

赵内监承认,王美人是为关心圣上的病情才去求问的,并没有别的想法。

赵内监作为先帝的宠臣,一直有通过看天象和面相预知未来的能力,自己曾经跟他交往甚多,他绝不敢欺骗自己。

灵台丞离开后,刘启瘦长的身影开始在室内孤独地走来走去,当然知道所有人都在猜测自己,和自己玩心眼,王阿渝和栗美人只是其中两个最不显眼的而已。

自己近来为何愈发深居简出?

只不过有些事情想好好思索一下,不想让那么多摸透了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而已。

正是把自己困坐在书房里,反而更洞彻心明地看清了所有人的表演。

这种表演,让他厌倦,对人性愈发失去信任。

他近来焦心竭虑,似乎也在等待某一个恰当时刻的到来。

作为帝王,手握无上权力,行事反而更为艰难。

有些事,要么不着手做,一旦做,就是摧枯拉朽,强硬到底。

所以,真正动手之前,需要思虑周全,安排妥当,要想到尽可能出现的所有后果。

毕竟前朝、后宫有几股盘根错节的势力,作为帝王,有时也投鼠忌器,只能审时度势,不能逆势而行。

毕竟受害者也是自己的儿子,哪怕不是那么喜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骨肉。

想想,处处都是羁绊。

那日,在宣室殿,刘启闷闷不乐地宣布退朝,其他朝臣都退去时,唯有一大行礼官站着不肯离开。

刘启即便在心绪不佳时,也会礼遇臣子,探询的眼神看过去,“卿还有事?”

大行很严肃地递上自己精心准备的上疏,“陛下,臣有奏。”

刘启随手接过来,随意一翻,脸就虎住了。

大行垂首,还不知所以。

“陛下,我朝自建立以来就以孝立国,讲究母凭子贵,子凭母贵,现在椒房殿后位空缺,臣恳请陛下册立太子之母栗夫人为皇后,入主椒房殿,母仪天下,亦成全太子的孝名。”

刘启怔愣着,阴厉的眼神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