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亡灵语(2 / 3)

?”

“但是不会那么凑巧!”包拯捧着方灯,让公孙策也朝里看了一眼,两人说着聪慧的谜语,“太子房间里的十字墙影是这样的,难道七皇子的房间里也凑巧一样?”

“但是两人确实都留下了十字记号!”公孙策凝眉说道。

“对。”包拯慢慢点头,他的思绪在激烈翻涌,将要聚成某个形状,“所以这个十字一定有别的意义,也许就是指明凶手的关键!”

“其实啊,聪明人也最傻了。”实在听不明白的包大娘,和沈良悄悄抱怨,“沈良呐,你还是快去吃饭吧,这菜都是小艾为你做的。”

包拯神思惊颤,突然转头看向沈良。

沈良正接过饭盒,和包大娘说着关于小艾的温存爱语。

“……是这样吗?”那种违和感又来了。包拯两次在凶案现场突然看见沈良,都有那种违和感,可以解释为“从天而降”的不和谐感……

“但是……”包拯神思骤转,又飞快打量了一番沈良的衣服。府衙公差有几套不同的制服,沈良此时穿着重青色的那套,风采飒然,腰间有一个银亮的十字徽记。

“他那天穿的不是这套!”包拯心中激浪涌动,“两次凶案发生时,我突然看到他,他穿的都是那套更简洁的劲装,可以一口气穿脱的,我娘和小艾都帮他缝洗过!”

因此,如果那套劲装上有什么痕迹,不要说母亲和小艾会有所发觉,就是他自己也肯定不会交出去让别人帮洗!

“最重要的是……”这次,案件真相的七巧板真正浮现在了包拯脑海中,越接近真相,越像飞向太阳一样,即使会被烤化或坠死,也必须朝太阳飞去。

“包黑炭?”公孙策抓住包拯臂膀,试图给他一点灵光。

“公孙策,还有一点。”包拯放空眼神,实则坠入前所未有的开明心海,“血不见了。除非是死者被杀时,血就被马上吸干,不然不会造成这种失血而死、现场却无大量血迹的局面。”

“没错!我也提到过这一点。”公孙策的心也怦怦跳起来,“你想到什么了?”

“这和武功高手的推测重合。”包拯微微侧过脸庞,凝空的眼神却没有动摇,“如果有什么奇怪武器,或是神秘武功,能够做到吸血这一点……或许这也是杀人目的所在!”

“你是说,杀死两位皇子,就是为了取他们的血?!”公孙策震惊不已,他也面对过许多凶案,这种奇诡的案子仍是惊人。

“你想,除去这种理由和手法,血迹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包拯突然明白了什么,又看向沈良,缓缓点头,“原来如此!为免衣服上喷溅血迹,劲装外面一层可以瞬间扯落,变成围腰之类皱成一大团的东西,就可以趁乱掩藏了!”

“你在说什么?”公孙策正四处查看房间,也想要抓住马上显形的惊悚真相,一时没注意到包拯的眼神。

“但他向我坦白过心情。”包拯背过身去,小心地放下方灯,回想起沈良与自己兄弟交心的谈话。包拯与人结交,凭一腔真心互相理解,这与智慧权谋关系不大,乃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天生情怀,他相信自己的心所感到的触动。

“他想要和小艾长相厮守,而且向我娘请求到换季的衣裳。”包拯想道,“他曾拒绝做换季衣服,还以为将要辞去衙门差事,不再做了。那是在高丽使团到来前不久,或许按照他原本谋划,此刻他就是应该赶快身退的。”

那么,为什么?包拯第一次对没有染血的人发出攻心疑问,这问题里带着复杂难言的、替好朋友好兄长躲过杀孽的刻骨后怕与欣慰。

“无论如何……”包拯脑海中的七巧板渐次亮起,他这次绝不会只看眼前证据,他一定要彻底思考明白,哪怕有八贤王和庞太师在旁施威追逼,他也不能再使别人枉负罪名。

他猛然抬头,按住太阳穴,仔细描绘着真相。七巧板中还有一块没亮,那是沉在他心底深处的隐秘怪异感。

“我见过两次。”包拯喃喃道,“如枯树般极度枯皱的手……我见过两次。”

在包拯的心中,这世上即使有巧合也太稀少,凶案周围的一切飘忽细节肯定都有联系。

“那绝不是正常人的手,就算设想那是年纪极大的老人,那种刀刻般的开裂纹路也太惊人。”包拯想道,“而且——两次!我看到过两次,绝不是偶尔幻觉!”

“哎,包黑炭呐!”楚楚的声音由弱到大,好像费了好大劲,才传到包拯耳朵里,“我叫你,你听到没有呀?”

包拯骤然回神,他被笼罩在激荡的聪慧气场下,差点连组织措辞都不会了,“什么……?”

“我们都说呀!”楚楚叉着腰,“你完全陷入自己的推理了!我们实在一时听不懂,不然就先离开,让你一个人慢慢想?”

包拯连忙转身,再次扫视凶案房间,又仔细看过众人的脸。当他的目光最后落到沈良身上时,沈良原本出神静思,侧影相对,忽然有所触动般转过头来,目光清朗,与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