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青蛙(1 / 2)

钱府出事后没多久萧若风就收到了消息,听完之后他微微皱了下眉,死了?这么快?

“死得蹊跷,待既白起来我问问她。”再一听暮初对尸体的描述萧若风心中便一片了然,左右和那蛟逃不开关系。

暮初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十分震惊,总觉得他们主子这趟南下好像是来处理除了水患以外更神秘的事情。他视线略略朝萧若风身后紧闭的房门一瞥,迎着主子狐疑的目光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萧若风想起昨晚上他那稀奇古怪的反应,忍不住道:“傻笑什么?”

“嘿嘿。”暮初摸了摸后脑勺,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王妃昨晚上带回来那条蛇呢?”

嗯?

不知道为什么萧若风心底忽然划过不妙的预感。果然,他还没说话,这小子就自顾自接下去说道:“属下已经把王妃要的酒拿来了,不知道王妃有没有什么别的药材要添的,那条蛇看着好像是有毒的,泡酒之前得再处理一下。”

“谁说那蛇是拿来泡酒的?”萧若风扯了扯唇角。

暮初瞪大了眼睛,“啊?不是给殿下您准备的吗?”

萧若风的俊脸倏地黑了一层,他好端端地喝什么蛇酒,这会儿他总算明白昨晚上暮初为什么是那副表情,活像他怎么了一样。

他越想脸越黑,扬起手里的昊阙一剑把人掀了出去,“干活去!”

东方既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双蓝灰色的眸子氤氲着睡意朦胧的水汽,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往旁边一摸,位置是空的。再往外一摸,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饿了。”她一手抱着被子,另一手扯了扯对方的袖子,“很饿。”

萧若风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从被窝里刨了出来,刚睡醒的人双颊绯红,多情似水的眼里满是慵懒,“先洗把脸,我叫人传膳。”

“嗯。”后半夜才睡的东方既白困得很,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往前一靠抱住他的腰,随后就没了下文。

萧若风哭笑不得,无奈只好在她再度睡着之前把人抱到脸盆架旁的凳子上,亲自动手将铜壶里的水倒出来给她洗脸。

水有些凉了,带着冰丝丝的温度在秀美昳丽的面容上轻轻擦拭,擦着擦着她终于又清醒几分,清隽的眉眼舒展开,见这大男人屈尊降贵地伺候她洗漱,唇角顿时弯了弯,一双光着的玉足在他的脚背上踩了踩。

“别踩。”萧若风放下面巾伸手捞住她的小腿,“今早我出过门,鞋子不太干净。”

他和东方既白不一样,夜里就算睡得再怎么迟,寅时一到都会醒,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留给他偷懒的时间并不多。东方既白曾经打趣过,天启城里最辛苦的不是百姓而是他们这些当官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时刻担心皇帝生气小命不保,何苦来哉?

“是青王那边有动静了吗?”

萧若风嗯了一声,“那个姓尹的人死了,尸体是钱府负责送早膳的小厮发现的,腿脚拧在一起,内脏全部破了,身上还有些鱼纹。”

东方既白略略点了下头,“像是魔蛟会干出来的事。”

不过它为什么要杀人?它和那个尹大师之间是什么关系?

萧若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个姓尹的人自称能听到上天的旨意,我想,他所谓的旨意应该和那头魔蛟有关,仔细一想,洪水褪去和龙骨现世这两件事的关键就是这条魔蛟,它只要把下一步行动告诉凡人,就成了天神降下的预言,一来二去,青王自然深信不疑。”

洗干净脸的东方姑娘眨了眨眼,随即又伸出手递到他面前,他好笑地重新洗了布巾拧干蹲下来给她擦手,一双玉足顿时揣进他怀里,不怀好意地到处乱蹭,他轻咳了一声,倾身用力将两只使坏的小蹄子压住,“别闹,说正事呢。”

蓝灰色的眸子浮起一抹无辜,怀里的脚掌被压得动不了,十根脚趾却顽皮得很,“你说,我听着呢。”

萧若风好气又好笑,“魔蛟如今做出这过河拆桥的事,许是被你的到来惊到了。”

假设魔蛟本就潜伏在钱府,昨夜叶鼎之回去的时候身上带了一丝东方既白的血气,她说的很快就会动静,指的就是这个。

“根据钱府里传出来的消息,青王现在认为是那姓尹的人是泄漏太多天机遭到了反噬,现在正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蛟龙的残骨,生怕这龙骨出什么岔子。”萧若风顿了顿,“我猜,青王回京的时间要提前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有人在轩窗外叩了叩,“殿下,青王一行人午时之后就要动身返京。”

萧若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问道:“暮初事情办完了吗?”

窗外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未。”

“去想办法拖住青王的行程,最好让他留下来过夜。”

外头的人应声离去,萧若风怀里的脚指头又不安分地顶了顶他的腹肌,“你是不是在背地里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