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尾巴的东西(2 / 2)

而他只是在皮肉和鳞片交界的地方轻轻吻了吻便重新环紧了她,“不管你是什么,都是我萧若风认定的人。”

东方既白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慵懒中带着点沙哑的嗓音如同猫儿一般在心口上挠了挠,“书里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萧若风笑了笑,“那东方姑娘可要一辈子同我在一起,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算盘打得真好。”东方既白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朝下一瞥,“睡你的软榻去,不然小心晚节不保。”

“晚节不保的可不止我一人,有你陪着,不会太寂寞。”萧若风好笑地刮了刮她细挺的鼻梁,之后却一翻身下了床,取了寝衣便朝沐浴的耳房去了。

听着他和外面的暮初吩咐备水的声音,歪躺在床上的人忽而勾了勾唇,呆瓜。

天启琅琊王,北离九皇子,公子榜上的风华公子,这夜当真在软榻上屈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下了两日的雪总算停了,看得出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吃早膳的时候东方既白见睡了一晚上小榻的男人没有穿蟒袍,就知道他今天大概不会去忙官场上的事,“那些和学堂有关的舆论都压下了?”

“还没有。”萧若风端着一被饭后爽口的清茶,“平离君的三儿子死在了大考里,他联合了几位朝臣向父皇上书要让学堂停学查办,父皇还没拿定主意。”

他微微一顿,继而嗓音低沉了几分,“父皇估计是想要师父的态度并借此立威,但师父多半是不会理睬他的。”

李长生那样的人物,会把皇帝放眼里就奇怪了,就像东方既白,说实话也是没把太安帝当一回事的。

他们留在天启城,都是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罢了。

早膳过后没多久,暮初就进门来传话,“公子,那边差不多了。”

“今天有别的什么事?”东方既白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萧若风诧异地反问道,“今天是东君正式拜入学堂的日子,他们昨日来拜访没同你说起么?”

“……没。”东方既白一撇嘴,“许是没仔细听,光看叶鼎之烤肉了。”

萧若风看着她,很是无奈,随后更是纳闷地想:是叶鼎之好看还是叶鼎之烤的肉好看?

那厢,百里东君换上了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大氅跨入了学堂内,与他一起的还有尹落霞,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兴奋。

毕竟,拜师学堂,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机会。

学堂内的所有外院弟子也都穿着一身白衣,见到两人踏入之后纷纷弯腰。

“迎。”有一长者朗声高喝。

年轻弟子们齐声应道:“恭迎。”

“这么什么架势?”尹落霞被吓了一跳。

百里东君则是嘴角微微一扬,他也算是在外院待过一些时日,却没少被馒头砸过脑袋,此刻他领着所有人的崇敬站在这里反而没有多么飘飘然的感觉,毕竟在他过往的十几年中别人的恭顺见得太多了,在学堂的这段被白眼的日子倒更值得怀念。

有一长者走上前,手中捧着两枚玉佩,“请二位配上。”

“这是什么?”尹落霞问道。

长者缓缓道;“这是学堂的公子佩,学堂弟子都会随身携带,已示身份。”

百里东君接过那枚玉佩,只见玉佩上写着“稷下”二字,玉佩晶莹剔透,质地极佳。

两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一个念头:感觉能换不少钱。

他们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外院的弟子和师范们都退到道路两旁,神色恭敬。他们走到路的尽头,那里只有一扇小门,两旁也没有人站立着。那是一道很不起眼的小门,但推开小门才是真正的学堂。

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细小的缝。

“百里兄,你先请吧。”尹落霞挥手道。

百里东君其实有点犹豫,但其他两个大男人此刻不在这里也没办法推脱,只能点了点头走上去推开了门,然后一步踏了进去。

哗啦!

一盆水倾倒而下,将百里东君淋了个透,百里东君一脸漠然地抬起头,哐的一声,一个木盆紧接着砸在了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