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侯(2 / 3)

,不过就是刀起刀落的事情。

杀了以后祭起他们百里家的军旗,破风军直逼东边的天启城而去,赢了北离就姓百里,输了就马革裹尸,简单、粗暴、直接,就如当年的杀神百里洛陈,就如当年北离最令人恐怖的军队——破风军。

侯府的别院里,叶鼎之拦住了好事想要往外看热闹的方子游,“先不要轻举妄动。”

“听说有军队入城,这边不是没打仗吗?哪来的军队?”方子游朝天上盘旋的掠海招了招手,黑色的海雕须臾就飞到眼前,乖乖停在他的手臂上。

“前天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些风声。”叶鼎之抿了抿唇,“有人指证镇西侯谋逆,朝廷派了人来收押他入京。”

方子游一惊,他在边陲逗留了那么久,自然知道镇西侯有多大的军威,光是听那些过去的故事都叫他心神振荡,“什么人敢来押侯爷啊?这不找死么?”

话音未落,叶鼎之就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心慌。

“九殿下,琅琊王。”叶鼎之托起他险些要掉下来的下巴,“你姐夫。”

片刻之后,两人各自皱着眉头琢磨这事,叶鼎之心底的波澜要比方子游大得多,如今这情形,和当初他的父亲被指谋逆入狱多么相像,几乎是一夕之间,叶家满门抄斩。

不行,这一次,他要救百里侯爷。

方子游心里拨着小算盘,北离朝廷是什么模样他不清楚,不过他相信阿姐的眼光,而且他来到乾东城后还从半年前从天启赴宴回来的百里成风口中得知阿姐已经怀孕了,阿姐的孩子可不能没有父亲。

虽不清楚镇西侯这案子到底是为哪般,但万一镇西侯对姐夫发了难,他一定救姐夫。

金吾卫已在镇西侯府前站了许久,可大门一直紧闭,里面的人未曾出来相应。副将略微有些不满:“这镇西侯府的派头也太大了,我们可是天启来使,居然让我们等这么久!”

萧若风笑笑,没有说话。

副将看了他一眼,有意捧他一番,继续道:“就算撇开天启来使这个名头,光是王爷您的身份,他百里洛陈也应该出城相迎!”

哐。

侯府的大门忽然缓缓打开,肃杀之气由内向外铺散开来,副将不由咽了话音。

萧若风的手轻轻触过剑柄,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门打开,那里只站着两个人,穿着红色长袍的百里洛陈,和穿着轻甲腰挂长刀的百里成风。

“怎么一个侯爷,穿大红色?”副将缓过神来低声笑道,带着几分嘲弄的意思。

“你应该庆幸你离得远,若是百里洛陈听到了的话,他可能会杀了你。”萧若风的手从剑柄上放了开来,他拉了一下马绳,淡淡道,“镇西侯当年有许多绰号,比如杀神,比如血衣侯。当他穿出这一件血衣而不是战甲的时候,就表示他今天不打算杀人,但却有一身杀气,聪明人不会在这种时候惹怒他。”

副将看着那一件红色长袍,仿佛真的看到了它被鲜血染红的场景,说话的声音不由低了几分,“我们是天启来使,他难道敢杀我们?”

“素闻金吾卫都是废物,这几日看下来,果真是废物!”一向性格温和的萧若风难得地很不客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策马向前,朗声道,“侯爷。”

父皇派这六百金吾卫随他押送镇西侯,若镇西侯真有反心,这六百人便是换成六千人也无用,若镇西侯没有反心,那么他们折回天启的路上,绝对是杀机重重,即便金吾卫有六百人之多,也不过蚍蜉撼树。

联想到此前姬若风说已有数不清的杀手在赶往乾东城,甚至就埋伏在他们离开乾东城的路上,萧若风就忍不住闭了闭眼,有人想杀镇西侯,或许,还想要他的命。

百里洛陈见到门前乌泱泱一片的金吾卫,面色不变,“琅琊王殿下。”

“可能进府一叙?”萧若风问道。

百里洛陈点头道:“殿下若要进来,自然欢迎。”

萧若风笑笑,翻身下马,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副将忧道:“镇西侯这话的意思是只让王爷一个人进去啊。”

刚被萧若风训斥的副将瞅了瞅前面那如同劲松般的背影,低声道:“王爷这架势,是要自己去闯一闯了。”

“我进去一会儿,你们在这里等我。”萧若风果然说道。

年长的副将劝道:“王爷孤身涉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和陛下交代?”

萧若风却摇头道:“若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应该也死了,还交代什么?”

两名副将心中皆是一紧,这一路上他们虽然有些忐忑,可看琅琊王总是一副淡然镇定的样子,还以为这趟差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