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与师妹(1 / 2)

一顿各怀心思的午膳用罢,百里成风远道而来要回驿馆稍作休整应对夜里的晚宴,陪客们四散离去,萧若风环着东方既白坐在马上,怀里的女子神情惬意,合着眼懒洋洋地靠在他胸前,兄弟俩不紧不慢地骑马走在随从清开的道路上,也许是因为东方既白在,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

“难得出门一趟,你嫂子挂念,不若送她去王府,夜里我们进宫赴宴,她们妯娌俩也好做个伴,届时出宫后你再来接她回去。”萧若瑾看到闭目不知是不是在小憩的东方既白一眼,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放低。

萧若风环腰的手轻轻覆上东方既白落在小腹的手背上,掌心之下的手指蜷了蜷,他便笑着应道:“好。”

兄弟俩把东方既白送到了景玉王府,恰逢午膳过后,胡错杨午歇去了,东方既白也在路上打了个盹睡去了,萧若风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侍女铺好的躺椅上,劫川自觉地在她身旁卧了下来,俨然是个忠心的护卫。

萧若瑾皱眉看着头顶的大太阳,“就让她这么晒?”

“既白喜欢。”萧若风理了理她耳鬓有些凌乱的发丝,在她腿上细心地盖好毯子,起身的时候见兄长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去外面再说。

兄弟俩离开胡错杨住着的院子,并肩缓缓沿着石子铺就的园径往前走,“既白以前就喜欢搬着躺椅在外面晒太阳,我问过黄老,他说孕妇晒晒太阳对身体也好。”

既然是黄老御医发话的,萧若瑾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要多上点心。”

许是因为想起了夭亡的第一个孩子,萧若瑾难得就东方既白的情况多说了几句,萧若风察觉到他略微低落的情绪,依言附和着。

那个孩子是兄长和嫂嫂心中永远的痛。

萧若风想了想,还是不能太惯着既白,虽说她自己就是大夫心里有数,但万一她小脾气发作仗着自己武功高乱来呢?

睡梦中的东方既白打了个喷嚏,翻了个身调整好姿势歪在躺椅上继续睡。

胡错杨近来有些疲累,午睡一闭眼就睡得很沉,倒是东方既白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踏实,不到一个时辰就醒过来了。

翠珠见躺椅上的人起身,连忙命人打水上前伺候洗漱。东方既白在自家院子里的时候没这么讲究,出门在外倒是顺意拿着帕子擦了擦脸,“皇嫂起了吗?”

“没,近日操办婚事有些劳神,王妃一到午时就头疼,中午要歇一两个时辰。”

东方既白挑了挑眉,“我进屋看看,可否?”

翠珠犹豫了一下,点头,“请随婢子来。”

她带着东方既白轻手轻脚进了卧室,青色的帐幔绣着精致的竹叶纹,透过纱帐依稀可以看见里头躺着一个人。

东方既白没有戴任何珠翠,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翠珠轻轻撩起了纱帐一角,只见胡错杨闭目躺在榻上眉头深锁,睡得并不安稳。

习武之人耳力深厚,她听着胡错杨并不平稳的呼吸,俯下身去在翠珠惊讶的目光中轻轻搭了她的脉象,片刻之后收手离去。

屋外,翠珠小心谨慎地关上房门,东方既白弯腰揉了揉蹭着她裙摆的劫川,“皇嫂这样多久了?”

“三四天了,之前请了大夫,说是劳累过度所致。”

东方既白想了想,“更像忧思过度。”

翠珠面露难色,纠结片刻后轻声道:“王妃这几日夜里时常惊醒,醒了之后便呆坐在床上许久,早前有王爷陪着还好,后来王妃寻了借口让王爷去别处留宿,也不许我们外传。”

东方既白抬眼望向远处悬着红绸的亭台楼阁,“皇嫂不是多看得开的人,多劝她出去走走吧。”

翠珠眼圈一红,低声道:“奴婢省得。”

她挥了挥手,“我在府里走走,你伺候皇嫂吧。”

一出正妃寝殿,霜却就从墙头上落地跟上,萧若瑾的后院姹紫嫣红,名贵的牡丹芍药错落有致,就像住在这后院里的人,个个金贵。

有霜却陪着,身后又跟了一只猛虎,暗中落在东方既白身上的视线很多,但却无一出面,美人绝色,又穿着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琅琊王娶的那位倾城倾国的王妃了,前不久听说她怀孕,正是胎相不稳的时候,没人敢挨着她,万一磕了碰了可要倒大霉。

真是的,谁家怀孕头三个月不是在家里好好待着,她怎么心大的往外跑?

东方既白可不理会暗地里那些各怀鬼胎的小心思,她慢悠悠地在王府后院里散步,来往的侍卫认得出霜却,没有上前阻拦,侍女丫鬟则是远远地就屈膝行礼直到他们离开才起身继续走。

“不过侧妃而已,景玉王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