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暮也不在意，只是语气幽幽的对冥尊道。

“再者说，道友你不也在路上吗？更是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了，差的只是蜕变罢了。”

可听闻此言，冥尊却毫无得意之色，只是苦笑了一声，看向何暮的目光中还是充满了艳羡之意。

“道友太看得起贫道了，成仙路艰难，贫道哪里就敢说参透了前路，只不过是在一种方向上摸索罢了。”

接着，他又对着何暮说道。

“道友果真是才情惊世，远胜我等凡俗之辈不知凡几，不到十万年就能臻至这一步，可笑我蹉跎近百万载，如今也不过堪堪走出了第一步而已，当真是天意莫测，命数难定啊！”

对此，何暮只能默然，想原时空之中，古来上百成道之人，皆是镇压过一个时代的人杰，其中亦不乏才情天资俱佳之人，可又有几人能踏上仙路呢？

世间仙道不存，红尘大世就是一场争渡，每一步都只能自己摸索，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何尝不是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对前路有着自己的认知，才能后来居上，步步领先呢？

不过，走到如今这一步，何暮自然不能看妄自菲薄，也不会否定自己的过去，若只靠着一些虚无缥缈的记忆，自己绝无可能取得如此成就，今天的路，终究是他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今后他也不会动摇，将一直坚定的走下去。

这一刻，何暮的道心似乎得到了又一次的洗炼，更加的煜煜生辉，蕴含着不朽的意志。

随即，他再度看向了冥尊，开口说道。

“我辈修士，当不言天命，只尊己身，道友既然已经在路上，自当勇猛精进，踏破仙关，证就属于自己的长生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