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3)

缱绻看著他,他极力想避开,却又觉得自己被镜子吸住无法转移目光,正当他想大叫出力打碎镜子时,瞬间,一股清凉的冷意朝他的脖颈袭去。

正是在旁观察著他的水月出手了!

刚才她把薄荷做成的膏药往他的风池穴抹,又赶紧拿出一颗朱砂用内力震成碎粉,以水化开朝他眉间涂抹,这一招果然有效,陈寒胥慢慢地冷静下来,恢复了神智。

她趁其不备打碎了镜子,碎裂的镜片四散,她不知从哪搞来一壶酒,又往酒里掺了朱砂,喝了口酒却只含在嘴里没入喉,然后往陈寒胥的脸上一喷,原本复杂的妆面立刻因为酒精而被溶解,又因为当中融了朱砂粉末,他的脸上剩有些许红色残留。

接过水月递来的手绢,他微微喘著气,摇摇头,不太敢相信方才自己只是看镜子而已就轻易迷失心智,如果没有懂得药理的人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方才......」他擦了擦脸,如实交代了他看向镜子以后所有浮现的画面。

还是心有余悸。

水月沉思,眉间微蹙,「果然我猜的没错......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炼心毒。」

「炼心毒?」陈寒胥虽然也是江湖中人,对毒药却不是甚知,他搜索著脑海里的所有资讯,都不晓得炼心毒是什么。

「炼心毒是用四百二十五种毒草炼制后再加上蜘蛛的毒液后调制而成的毒药,混入蜡跟油里也可以做成膏,起初只是喂给情蛊子母蛊虫的一种食物,后来被人拿去擦到身上,发现此毒能引起极为强烈的幻觉,看向镜子里就能看见爱慕之人的身影跟提炼此毒的人混同在一起的模样,导致那人陷入迷惘跟虚幻中,久而久之会伤到脑子,让自己不记得原本爱谁,致人发狂暴怒,记忆错乱。因为毒性犹如锁链一般锁住中毒者的心智,故得命炼心毒。」她看向床上沉睡著的慕容舒道:「炼心毒过于霸道烈性,而且毒素太多了就会形成炼心蛊,不只会爱上提炼此毒者,还会失去心智,无条件听从对方,甚是危险。炼制的配方早在十七年前就被毁掉,各大门派也明文规定不可炼制炼心毒。」

「可是......」她抿了一下嘴唇,不禁陷入沉默:「炼心毒又再次出现了。」

知晓眼下想太多没用,她叹了口气,将一个香囊拿出交给他,交代道:「这个你随身带著,可解炼心毒的余毒,不仅是炼心毒,这个香囊里有七十二种药材,散发的香味可解百毒。」

陈寒胥握紧了香囊,放在鼻尖一嗅,有牡丹花香与艾草香交织在一起的味道,使人精神上较为清爽,过了一会,炼心毒在他身上造成的疲倦感也已消退。

在他闻著香囊时,水月又跑去床上半扶起四肢无力的慕容舒,拔下了一根她的头发,丢入一旁装满水的洗脸盆里,又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上头密密麻麻不晓得写了什么,她只是轻轻摩擦指尖,那符纸便凭空燃烧起来,看得人呆住。

她将燃烧的符纸赶忙丢入水中,符灰落入水中,她指尖轻轻搅浑那盆水,只见慕容舒的一根发丝、符纸的灰,全都在那盆浑水里被搅动在一起。

霎时间慕容舒本来白皙的面容露出了一块紫色,虽然闭著眼睛沉睡却发出了笑声,唇角微张,笑的不知为何有些渗人。

「她这是?」陈寒胥问。

「我在逼出余毒,顺带先断了她跟王启行的连结。浅的炼心毒只要用朱砂跟酒精就能化解,不再接触就无需担心,想她这么多胭脂里之所以没有红色,也是因为纯正的红色时常会用朱砂来提炼,背后之人不敢让她用红色之物,她中毒太深,自己也会自行避开所有的红色。可炼心蛊会逐渐蚕食心智,让人对毒素上瘾、失神、加速衰老直至最终失去行动能力。」水月解释道:「她体内的毒素太多,已经成为了蛊毒,炼心蛊最怕符纸烧出来的味道,要有中毒者的毛发作为引子,放入水中搅浑,等于搅动著她体内的蛊,这样才能逼出她体内的蛊毒,她半面青紫、无端发笑,都是因为蛊毒此刻在体内作用想离开她的身体。」

陈寒胥不懂这些,低下头皱眉沉思。

「五个月前我与师兄接到师门命令,说不少平民女子消失在了杭州城,师父派我负责巡视杭州,师兄则紧盯这些在杭州城有身份的女子们,怕她们成为下一个目标。」他将香囊别在腰间,继续说下去:「消失的女子都尚未出阁,我们以为......」

「你以为只要看她安全出嫁就够了。」水月从腰间里拿出一小颗药丸放进慕容舒的舌下,药丸苦味立即化开,她又拿出两根银针刺入她的少府穴,再刺印堂,瞧见慕容舒的双眼有缓缓欲睁开的态势,她拔除银针,而针上布满黑色。

不能用了。

水月扬起内力将手中的银针化为赍粉。

「看来王启行跟那些失踪的女子也脱不了干系,慕容舒等等就要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