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冠盖满京华 农十八 1557 字 11个月前

小凳子会指认他?

为什么在他稀里糊涂之间就被三皇子和小宫女的几句话定了罪?

太子看着三皇子又看了看江答应,一时竟不知是谁设的局。他本觉得这场戏乃自己编排,殊不知已落到了别人的剧目之中。

“父皇!儿臣承认今日对江答应确实是故意为难,但儿臣绝未偷母妃簪子,也没派人去偷江答应的簪子!父皇,您要相信儿臣!”

“证据确凿,你还在狡辩!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长叹口气,别过头不再看太子。

太子的喊冤声逐渐消失,侍卫拖着他消失在众人面前,众人喟然而叹,没想到一个簪子能引出如此多的事儿,还害得太子失宠于皇帝,真是世事难料。

看太子等人被拖走,周寄容又对皇帝道:“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皇帝接过梅妃倒过来的一杯茶,强压下因太子而起的怒气。

“江答应久病,却一直请不到太医救治,还望陛下娘娘能为答应派去太医,奴婢担心答应的病怕会挺不过禁足。”

虽然被江答应打了一巴掌,但周寄容设身处地地思忖,若是她在江答应的位置,也会怀疑自己。

人之常情,周寄容也不会记恨。

江答应紧绷了半日的神经终于放松,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周寄容坦然的表情,满心后悔。

她真是天底下最糊涂的人。

闻韶冒着性命之危替她脱罪,自己竟一直在怀疑她!

想到这江答应更是愧疚,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她低着头,掩面而泣。

梅妃欣赏完这出好戏后,脸上直带笑意:“生病了当然要治,本宫允了。”

看来太子失宠与否,梅妃并不在意。

皇帝负手走到了周寄容身前:“你叫闻韶?”

“正是。”

“何时入的宫?”

“奴婢是半月前小选进宫。”

“哦?那你来自何处,父任何职?”

“奴婢来自和县,父亲是和县县令水柏。”

“水柏?”

见皇帝苦思无果,钱多在一旁提醒道:“奴才听这名字耳熟,好像二十余年前的某届状元。”

“有些印象。”皇帝点头会意,对闻韶道,“入了宫,便好好在宫正司干着,不比你在宫外差。”

“奴婢明白,奴婢自会尽心尽力。”

皇帝示意,江答应便被人拉走回去禁足,周寄容也无需在此处,于是跟在江答应后头出去,准备去宫正司任职。

皇帝破天荒地与一个小宫女说了如此多的话,底下众人又是议论纷纷,马贵人看梅妃脸色如常,也遏抑情绪,笑着与周围人闲谈。

没一会儿,大殿恢复了热闹。

“娘娘,这件事真的是太子干的吗?虽然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他至于为了一个小答应绕这么大圈子?而且若真是这样,梅妃娘娘召江答应入宴,岂不也是帮凶……”

玉京好奇地问着淑妃,最后一句是所有人都想到,但无人说出来的。

“谁知道呢。总之——陛下想信,那所有人都得信。”淑妃悄声道。

玉京依旧不懂,扁嘴不再多言。

之后歌舞助兴自不必说,椿年园满是丝竹乐器之音,漫天匝地,环绕满园。只是有人方才那出好戏,众人皆兴致寥寥,没过多久梅妃倦怠,便撤了宴。

早在撤宴之前,沈荀之便离开了宴会,跟在了周寄容身后。

“你的好外甥,不顾朕便走了,真是拿椿年园做他沈府后院。”皇帝带上了几分酒意,拉着梅妃的手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听了这话梅妃丝毫不慌,轻轻靠在了皇帝身上:“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估计是去追什么人,他不与你请辞,是打算憋着话全对那人说呢。”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轻叹道:“闻韶与容儿虽面容相异,但说起话做起事儿,简直是一模一样。朕把她安置在宫正司,也愿能给皇姐、寄言一个慰藉。”

“陛下也无需日日烦心,说不定哪日商山郡主自己回来,到时候长公主的病也就能痊愈了。”

“那么高的悬崖,怎么可能无恙。当时查了整整半年,只发现了容儿的衣服,朕虽希望她无恙,但也只怕凶多吉少。”皇帝最顾念姐弟之情,此刻也忧心起长公主的病来,“若是哪日寻到了尸首,阿姐的病怕是难了。”

皇帝的目光向远处望去,似乎直穿宫城,看向了三十余年前自己与阿姐在皇城中放纸鸢的身影,彼时二人无间,最是亲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