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1 / 2)

大家好,我叫余小鱼,家住山东省淄博市新店。

今年十六岁,正式从一名高一新生晋升为二年级的老油条。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同学张楚岚被人监视了。

自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回家睡觉,想,上课,也想。

有时想着想着就发了呆,回过神来就特别想揍张楚岚那圆圆的、酷似卤蛋的后脑勺。

这次月考成绩排名出来,我的成绩果然不上不下,稳定得很,换座位都不用挪太远。

座位按成绩排名安排,孙泽分到了我旁边。

他成绩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会和我这种成绩中下的人分到一起?

想到之前的对视,想自作多情的猜测孙泽是不是喜欢我,但审视自己一圈,发现我实在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好喜欢的。

哎......自恋的机会都莫得莫得。

他,果然也是在监视吗?

张楚岚这次竟然分在了我前面。

学校强制男学生留寸头,女生留耳后短发。

我看着张楚岚圆圆的后脑勺,想到公园里可爱的哈士奇,双手有些蠢蠢欲动:想摸上去。

“嗳!张楚岚!”我叫他。

张楚岚回过头,干净的脸上满是疑惑:“哟!你在我后面呐!这回我成绩可比你好那么一点了,可不能再比成绩了啊!”

他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神情与平时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

他这人奇怪得很,总喜欢藏东藏西,情绪也藏着。

“张楚岚,”我笑笑,把数学试卷挪到桌子上方,说,“咱们这次坐得这么近,以后数学就靠你啦!”

“哪能啊,我这成绩也不上不下的,及格都勉强。”他说,“不如问问孙泽。”

怎么突然扯到他了?

正在和同学说话孙泽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叫我?”

“是啊。”我有些尴尬,从桌肚里抓出一把糖果,放在孙泽的桌子上,“以后可以问你数学题吗?”

“当然。”孙泽弯起嘴角,“谢谢。”

“不客气。”

等我回过头去找张楚岚说话时,发现他早已扭头,把他的后脑勺对着我。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这男人的心,比女人的还难猜!

我从糖果罐里找出我最喜欢的大白兔,用手指戳戳张楚岚的后背,张楚岚半侧着脸回答我:“要上课了。”

我手掌拖着那颗大白兔,举到他的肩膀处,说:“张楚岚,这个大白兔特别好吃,你试试。”

张楚岚用手指捏起大白兔:“得咧,真是谢谢了啊。”

见他不太在意,我加重语气强调:“张楚岚,这糖很贵的,这可不是其他的什么糖,它甜但是不腻,我试了好多的品种才找到这么好吃的,你一定要仔细地尝。”

我把我最喜欢、最舍不得的给你,你可别不在意啊……

老师走进教室,张楚岚无奈说:“得……知道了,我啊,一定好好尝。”

见他听进去了,我才放下心来,赶紧拿出书,心里却沉甸甸的,觉得一切都充满着诡异。

哼……越发想揍张楚岚。

学校提倡德智体美劳,觉得学生不能每天呆在学校里,便安排了外出实践活动,班上一片哀嚎,觉得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刷几道题。

我倒觉得无所谓,反正成绩就那样儿,还不如出去走走,就是交钱的时候有点肉疼。

学校的安排老套得很——爬山。

大清早的,我们就坐上大巴去目的地。

到达山脚时才七点,山间缭绕着晨雾,远远看过去就是一条黛色的、漂浮在水中的轻纱;地上鲜嫩的青草还滴着水珠,溅湿我们的布鞋;鸟儿也刚刚醒来,叽叽喳喳叫着未醒的同伴。

我和楚谙肩并肩走在一起,嘴里哼着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爬山是个体力活,一会儿我就唱不出来了。

早晨的冷意早已散去,太阳终于要毒打我们这群祖国的花朵。

我脱下身上的薄外套,气喘吁吁地抱怨:“什么时候才能到呀?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力竭地坐在旁边供游客休息的座椅上,拉着楚谙跟我一起休息。

“歇会吧,咱们歇会!”

楚谙点头说好,跟我断断续续说着话。

她问我以后选理科还是文科?在肯x基工作会不会太累了?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她总喜欢讲些大道理,我也挺喜欢听她说这些的。

因为她就像山上融化的雪水,清澈,又是林中的小鹿,干净,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那说不上纯净的心灵也被洗涤得舒舒服服。

我笑着看楚谙,听她说完,最后直起身,转移话题,说: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