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脖子上一阵冰凉微微刺痛,尤落星猛地睁开眼睛,月色下匕首的反光刺眼,生铁味刺激着大脑,她眼睛瞪得像铜铃,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大哥,有话好说。”尤落星大气不敢出,手指轻轻推开匕首,那人哼了声面目凶狠加大了力度,手指划破鲜血顺着纤细白嫩的手臂滴落。

尤落星吃痛却不敢收回手,深怕一个不注意脖子大出血,那人蒙着面罩,因距离太近清楚看见眼皮上有一处疤痕,眼神凶恶瞪着自己。

她小心翼翼颤巍巍说道:“钱我有,我给你拿,你先把刀拿开。”

那人冷笑一声,不屑挑了挑眉,尤落星顺着他眼神看过去,心里瞬间凉透,地上一片血腥,郑程与蓝熤早已被抹了脖子拖到她床前,身上衣裳被染得腥红,脑袋耷拉在一边,双眼充血怒视的盯着自己。

话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抵着刀的手无力垂下。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眉眼勾起,“到你了”

“啊!!”

尤落星惊醒坐起,面色惊恐环顾四周,确定地上没有郑程和蓝熤尸体后急忙摸着脖子,舒了一口气,还好是个梦。

衣裳已经被汗液浸湿,都能拧出水来,她从行李箱翻出T恤换上,齐脖短发汗答答的,随手扯了条毛巾擦头,窗前晚风微凉让人舒缓不少,偶尔呼啸过的车辆倒给人一种心安。

门外边响起了敲门声,尤落星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问道:“谁啊?”

“是我。”

郑程声音传来,尤落星神经放松了些,他们住得是套房,她单独一个卧室,郑程和蓝熤一个卧室,前几次分开住有事确实麻烦,干脆定个套房方便些。

尤落星半倚在门上,眼睑疲倦,还未开口郑程打个哈欠,指向熟睡中的蓝熤,满脸担忧,“又是同样的噩梦?要喊他起来么?”

“熤儿缺四魂一魄,本来身体就虚,这样折腾几天没睡好,这两天看他疲软不少,不会有事吧?”

尤落星倚着门框滑坐到地毯上,挠着浅短的碎发,“说来也怪,这几天一直坐着这样的梦,我也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出错了,可是这些梦很真实,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她低头沉闷半响,“每次噩梦醒来我们都离开了,不知道梦中的事情是否发生,要不?”

郑程明白尤落星的意思,“要不我们试一下,不逃跑了,就留在这儿看看?”

“可是,风险还是比较大”,尤落星扶额起身,“这事想想就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跑吧,我去收拾东西,你喊醒蓝熤。”

“程爷,你说梦里他们那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是谁暴露了?难不成是我们之间有卧底?”

郑程摸着白色小胡子,若有所思,两人对视一眼,唰一下迅速跳退互相拉开两米距离,尤落星拿着枕头,郑程拿着台灯

“是你?”

“是你?”

尤落星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我收人钱财□□,如今我和蓝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的命关乎我的命,你觉得我会拿我命来开玩笑,所以,不可能是我!倒是你,这几天去厕所鬼鬼祟祟,还有,这烟头每次只抽三分之二,谁知道剩下的烟屁股里有没有藏纸条。”

“我是他亲外公,就这么一个孙子,我能害他?”郑程气的小胡子一撇一撇的,叉腰昂首把脸别过去,声音越说越小声,“我去厕所是这几天路途劳累作息不调痣苍复发,又不是去发消息。”

尤落星见他别过脸去委屈又羞怒,只得半握拳虚咳两声,“我咋没看见纸筒里有血”

郑程咬牙切齿,“用纸盖住了”

尤落星眼睛不敢直视郑程,抿嘴看着天花板,“哦,怪费纸的。”

“那纸是蓝熤那小子......”郑程回过神来,“等等,你说会不会是你被人收买,杀死熤儿然后重新领赏金吧?”

尤落星枕头一扔,拍着胸脯义正言辞道:“想我尤落星为人正直,怎么会做此等苟且之事?作为二十一世纪德智体美劳杰出青年,德尤为突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她大手一挥,昂首挺胸,“直接排除!”

两人目光锁住不明所以睡眼惺忪撑着床沿晃晃悠悠起床的蓝熤,尤落星摸着下巴,深思熟虑半秒,“这次好像赖不到他身上。”

郑程思索半响,“好像是。”

仿佛形成一种默契,两人见赖在蓝熤身上不成,默默开始收拾行李。

行李装箱完毕,尤落星拍拍手上灰,搞定!

“程爷,走.......”

她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胸口发慌喘不过气,感觉整个周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