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可原(1 / 3)

金玉伷的身影,消失在苍茫茫雪色里。

司马赜微眯了眼,并无半分醉酒的醺然。

他知道他们还会再见的。

天地上下,白茫茫一片。

此时尚未到戌时,街道两旁,依依约约灯火尚存,笙簧声也稀稀拉拉的。

“高歌夜半凉如水,醉帽风流白袷轻……红袖招摇香满路,烟雨灯火卖花声……”

边疆蛮荒之地,自是不比长安富贵温柔。边疆蛮荒之人,更是日日望长安。

“六哥哥,你当我是死的吗?我好好的在这里,你想什么闲花野草!妖桃秾李!”

司马赜回首见那人嘴嘟嘟的,脸也红红的,像只野猫,正在控诉他。

“你不能让我只想着你吧,我没有别的事情吗?这般霸道?”

司马赜走至她身边,摸摸她的头。而她坐着,支颐看他,眼波亮晶晶的,湿润润的。

“说起这个,哎……我可是给你掰回来一局噢,没有奖赏吗?”司马灵泫甩甩了骰盅,非常直接地邀功。

司马赜低头啄了她一口。

司马灵泫皱眉,蹙额,不以为意道:“六哥?觉得自己很值钱啊?”

司马赜暧昧地笑笑:“我值不值钱,你心里没数吗?”

“流氓……”司马灵泫打了个哈欠,眼中柔柔地一抹水雾,更显得满脸堆俏,眼波欲溜。

司马赜低头哄道:“天色尚早,要不把账清了吧……”

“你……”

被无赖,以吻封缄。

有这么抵债的嘛!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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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门并丽,龙阁开府。水滑香嫩,怎一个请君入瓮了得。

秦女乘龙,水浴天光。如乘彩云而登碧落,云舒雨骤。

搂抱相对,缠绵相抵。向人歪缠,恣情不休。

一霎儿扶摇而上也,一霎儿银河倾泻也。

眼前人,蹙额敛眉,似泣非泣,似喜非喜,都随他情深情浅,悲喜皆他所赐。

花娇难禁蜂蝶,人娇难禁郎缠。

两厢情浓,男/欢/女/爱无休止。退粉收香,向人偎颤娇且痴。

“咕咕咕……”

鸱鸮又一次叫了。

“六哥……你是不是有事情啊……”司马灵泫动了动,想要脱开身去。

被人催促的感觉……好像在偷,在苟/且。

司马赜仍埋首在她的肩颈,微微喘息,笑哄道:“两情相悦,一晌贪欢,你有什么好羞愧的。”

然后抽身而去……

司马灵泫嘤咛一声,蹙眉且面有忧色。

“弄疼你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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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司马灵泫出了门。

为首羽卫是老八徐悟,瞥过司马赜怀里人,对司马赜道:“四太子已出城门……只是大小姐也要去吗?”

司马赜嗯了一声,接过属下递来的鹤氅帷帽,给司马灵泫披上。

寒风凄劲,冒霜雪远行……

出了平州城,陆陆续续有劲旅会合。卯时到达平柳交界处,已有两百劲旅。

此时已狂奔四个时辰,士卒疲倦,便停下稍作修整。

下属正给司马赜汇报情况,司马灵泫却是迷迷糊糊的了。

本来与司马赜共乘一骑,也由他护着,至少不至于如此疲倦,她也不至于这般娇弱。

又是不得好眠,又是冒着风雪,又是来了癸水,吃了丸药,也仍有些撑不住。

平州去幽州千里,普通骑兵,快马加鞭也得三天三夜才能到达。

司马赜的这支劲旅,乃是鸦军和死士组构,以一当百。骏马一个时辰便能行百里,计划是不眠不休一天一夜达到幽州。

汇报完工作,下属问了一句:“公子,还要带着大小姐吗?”

司马灵泫此时脸色微微发白,怕是也禁不起折腾了。

司马赜刚给司马灵泫喂完水,听了此言,只是摸了摸司马灵泫的头发,说道:“留两个人照看,我们走……”

语罢便要脱身上马而去。

司马灵泫忙抓住了司马赜的衣角,似隐忍克制地道:“六哥此行危险,不必在我身上耽搁,我自己可以。”

司马赜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勒马就要走,但还是回首,说了一句:“随便你。”

并无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