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霰和羹(2 / 3)

拓跋元准道:“你绑个娘儿们来,顶个屁用!”【注3】

校尉道:“此人正是改瑟公主,拓跋元昊之女,可汗从妹。”

拓跋元准道:“我当然知道她姓甚名谁。”

公孙宜不屑地道:“拿个虏公主过来何用?”

拓跋元准道:“拓跋元昊是我仇雠,更是鲜卑罪人,穷兵黩武大掠汉地,暴行逆施坏我邦交……”

高慜闲闲地道:“是杀,还是充入教坊司。”【PS……so?怎地?你还想玩玩?】

张佐道:“我朝上国礼邦,自是有别于禽/兽边夷。虏公主之虐未闻,不如将其囚于别室,待陛下太后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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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元准道:“你们此番轻骑而去,别无所获?”

校尉道:“另有奴隶十数人。”

拓跋元准笑道:“我这个小妹,虽说疯傻,然而从不与卑贱之人为伍,你将人带上来。”

公孙宜道:“可汗以为不妥?”

拓跋元准笑道:“没准还有意外之获。”

将人带上来后,拓跋元准拿刀逼近。

其中一小儿眼神躲闪,迭足站立,却两股战战……究竟急急跪倒在地:“三哥勿要杀我……”

拓跋元准却是稳稳一刀,便将小儿枭首。

擦拭着拍髀刀上的血迹,淡淡地道:“此乃拓跋元昊少子,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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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弢与皇甫璇、唐溥、李馥、崔寅等人赏雪畅饮,载歌载舞。

这几人加上兖州徐象月,荆州申不疑,并有才名,以文学相交,过从甚密,号称“鸣金池九友”。【吐槽:墨池酒友?】

而韩弢、皇甫璇、申不疑三人,出身士族,少有美名,与易州赵攸,为司空荀越赞为“四聪”。

皇甫璇笑道:“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撒盐如可拟,先和傅说羹。韩万机就是韩万机啊,虽说只是九品文学撰,亦有画策平戎志。班超投笔,君亦可焚砚了。”

若是没有那装模作样的巧笑,恐怕真有人将其当成好话了。此言无不讽刺,他小小文学侍,操着宰相的心。

说着便将韩弢手中之笔拔出,笑道:“你看看笔力不行吧,手不稳,可知立意不坚,此书不看也罢。”【PS古代人写字握笔,赞赏握笔稳健,“拔不出笔”。】

众人皆大笑。

皇甫璇说笑着便要烧纸。

韩弢却笑道:“我都写完了,自然辍笔。子琏何笑之有啊?”

皇甫璇只扫了一眼,双目炯炯道:“笔不及冻,下笔立就,韩季纯竟可也。”

说着便将文稿传阅众人,众人靡不啧啧。

李馥道:“淮南取贵于食时,陈思见称于七步——我当焚砚。”

李馥善为文,世人称呼其为“今世班扬”。大汉俊彦济济,而郑植儒宗,李馥才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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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璇道:“策文锋利,如拭新剑。此画策,足使得晋阳王气黯然收!幽州也该作‘秣州’!”【PS就是金陵王气黯然收,从秦始皇开始就说南京有王气,然后秦始皇将其改名为“秣陵”。从中国历史上看,晋阳和幽州也是龙兴地有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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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溥道:“大梁足以捍齐赵,淮阳足以禁吴楚——贾谊政论已自成绝唱,今日方知后浪。好一个‘晋阳足以锁三胡,幽州足以禁榆关’。韩万机不愧韩万机,蛛庙蜂舟,自有胸次百万兵。宰相称‘小友’、先帝呼为‘郎’。”【注:古代策论,贾谊算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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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寅却叹道:“……幽州居大不易。”

幽州居大不易,不知谁将为幽州之主,谁将为晋阳之主?

韩弢忙宽慰道:“金屋黄屋,伙涉高兴,伙涉得志了吗?自有哲人打扫屋子。伯瑀何必忧戚?”

【PS伙涉:就是陈涉,占了巴掌大点的张楚,就以为得志了。“伙颐”开心。】

崔寅道:“边地土豪,惯会见风使舵,我怎能不忧戚?何况公孙氏盘踞辽东,反相已成。”

韩弢道:“朝廷不是放了河间王前去幽州嘛,且看朝廷养蛊了。”【PS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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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溥道:“之前半月‘北方夜半赤气,东西竟天’。陛下诗云:谁将千千红丝绦?无风无雨系天腰。京中皆云‘天子不寿’。”

崔寅道:“太后根基未稳,如何也不会如梁氏弑君的。若天子不寿,恐怕朝廷内乱至极。”

皇甫璇道:“前日我从叔奉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