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美人(1 / 3)

江言牵着司马灵泫在山谷里走着,一路无言。

忽地,他道:“妮子何故恹恹不乐。”

司马灵泫道:“孔子过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其名也。江少君今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之事,厌其媸吗?”

江言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非也,是爱其媸(痴)。”

司马灵泫不理,只是冷哼一声,极小声地嘟囔着:再休似此处栖迟。

江言笑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

司马灵泫微怒:“登徒子!”

江言笑道:“只是觉得不吉利,如郑昭公故事。”

【PS就是未婚、婚礼未成,就淫。过于盗泉-柳下惠不乱……这俩就差最后一步了,结果江言忍住了。还能忍的……所以真的不是丑吗……如果不是丑,那就只能是因为责任和爱了……但是江言这边是因为怜惜和……迷信……古代人很迷信,东汉人那是出了名的迷信,连写文章、史书啥的,迷信频率太高了。】

司马灵泫捂住耳朵,只想静静,不想说话……

江言不由分说,就将她一把抱起。冷不丁地脚离地,吓得她打了个寒噤。

司马灵泫手足无措,眉间微蹙,道:“你又发什么疯?”

江言道:“太阳都要下山了,抱着你走,会快一点儿。”

司马灵泫道:“哼,你伤还没好吧,是我迁就你吧——我要跑早跑了。”

说着便挣扎着要下来。

江言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司马灵泫道:“就不,你待怎样。”

江言道:“与未经人事之人,做一下未竟之事。”

司马灵泫搂着江言的脖子道:“求之不得。”

江言道:“你害不害臊、知不知羞的。”

司马灵泫摇头。

江言看着司马灵泫摇头。

——四目相对,始知眼儿媚。

江言糗道:“你想得美。”

司马灵泫笑道:“还是你美。”

江言笑道:“你美。”

司马灵泫笑道:“还是你美。”

“你美……”

“你美……”

“你美……”

“你美,你说得对!”

“呵呵……”

天青青、云淡淡,落霞如绮,明月如练,倦鸟相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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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卓梦魇,梦有朱衣使者,呈白玉圭。如荆轲刺秦——匣开,匕见,削其五指……

朱卓惊醒,连夜召女婿沈阙入见,就此事问之。

沈阙道:“昔日,元凶刘劭弑君父,便是一刀削宋文帝五指……此梦昭示着主公将会为人君父……只怕……不能久存。”

朱卓喜形于色,道:“果如此?莫说宋文帝主政三十载,仍能传其子嗣。若得端坐明堂,号令万国,纵使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何妨。”

沈阙叹道:“主公有此志,我又万死何辞呢。”

二人秉烛深谋,不觉坐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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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与司马灵泫脱险之后,便昼伏夜行往晋阳奔去。

因江言祖母冯氏与朱卓之母乃是族姐妹,故而江言的拜谒,也令朱卓颇为欢喜,当晚便摆下酒宴。

叔侄之间,亦是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沈阙才提到司马灵泫:“我观江少君姬人,眉目如昼,国色朝酣,实是贵人风采。”

江言笑道:“世兄见笑了,此女非我之姬人。此来晋阳,正为此女。”

因是家宴,除却心腹幕僚外,还有妻妾内眷,一时间,气氛略显古怪。

沈阙笑道:“此话怎讲?”

江言作揖,向朱卓道:“还请世叔屏退左右。”

朱卓笑道:“区区一个姬人,世侄但说无妨。”

江言对沈阙作揖,道:“还请世兄屏退左右。”

沈阙略一计较,看了朱卓一眼。

朱卓便甩了甩衣袖,不相干之人,皆退走,只剩几位嫡系心腹。

江言道:“世叔,方才沈使君远远瞧着便已深觉此女不凡,不妨让沈使君好好瞧瞧。”

司马灵泫提着裙子,小步而走,跽坐在沈阙案前。

沈阙道:“眉清、目清、神清、骨清,秋水为神玉为魂,遗世独立无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