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后来,林南欢被盛弘瑞囚在宫中之时,她也隐约听伺候的宫女们说起过,带着万分的艳羡,说起这个被陛下倚重的宫女。

可是当时林南欢并没有在意,直到那天,锦秀找上了她。

即使当时写着自己“隐秘心事”的手帕到了锦秀手中,林南欢也未曾想过要对锦秀做些什么——她怨恨的并不是盛弘瑞不接受她的心意,而是,即使是拒绝,盛弘瑞也不应该将手帕随意的打发给下人。

可是这终究是主人的错,与锦秀无关。

不过锦秀似乎并不这么想。

所以当宫女通禀锦秀来见她时,她是拒绝的,但是她这个金丝雀,哪里能挡得住陛下身边颇为倚重的掌事姑姑。

锦秀进门之后,林南欢仍是倚靠在床边,不是她托大,而是……盛弘瑞在离开之前,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锁链。

虽然锁链的长度足够她在殿内活动,但是林南欢哪里肯叫别人看到她的难堪,往往都是整天都坐在床边,将手腕上的锁链掩藏在锦被之下。

“久违了啊,林小姐。”锦秀一进殿,林南欢就皱起了眉,在一定程度上,锦秀的存在仿佛就是在嘲笑她曾经的可笑。

所以林南欢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懒得分给她半分。

锦秀抬手挥退了立在殿内的几个宫女,内殿之中只剩下她们二人。

她又靠近了几步。

林南欢这才抗拒万分的盯着她,“你来做什么?”

“我自然是来看林小姐如今的下场。当初林小姐欺辱陛下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林南欢一下子明白了锦秀的来意,不过是小人得志后,来耀武扬威罢了。

她嘲讽的笑了笑,“下场,说起来,当初我那样对陛下,陛下如今还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至于你,现如今还不是一个宫女。”

她勾唇笑道:“有些人啊,可能就是劳碌命,一辈子都要伏低做小的伺候人。”

锦秀面上有一丝狰狞,林南欢字字句句都戳在她最在乎的地方,她不是没明里暗里的打探过盛弘瑞对林南欢的态度,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的不平。

因为盛弘瑞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报复的打算,反而在她泄露了对林南欢的愤恨时,还警告了她。

锦秀不相信盛弘瑞会对林南欢有情,可是盛弘瑞将林南欢护的严严实实,她甚至没有机会靠近这个藏娇的金屋。

也就是这次盛弘瑞出宫在外,她才想着来碰碰运气。

不过锦秀也只是有一瞬间的怨恨,林南欢踩着她的痛点,她又怎会不知道林南欢的软肋呢。

“听说陛下前些日子又当庭申斥了令兄,可怜林公子明明无任何差错,却要被别人连累。”

果然,听了这话的林南欢顿时变了脸色,锦秀见她如此模样,更加的有恃无恐,添油加醋的胡乱说了很多,还将当年手帕的事情又拿出来说。

林南欢终于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出去,可是即便如此,林南欢都没有从床边走下来。

这样的异常让锦秀发现了端倪,锦秀壮着胆子走近,顿时便发现了从床头延伸下来的金色锁链。

锦秀万分错愕,但林南欢却是极度的难堪。

她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将手边的东西全部朝着锦秀扔了过去,可是锦秀只是快速的后退了几步,就离开了林南欢的攻击范围。

接下来锦秀干了什么呢?

锦秀拽着那条让她耻辱的锁链,捏着她的脸羞辱她只是个玩物,还威胁她若是告诉了陛下,她便说林南欢意图给林南轩送信。

所以,林南欢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她的确给林南轩送过一次信,也就是这次送信,让陛下一纸调令,将林南轩贬至翰林院。

她知道,盛弘瑞会信的,她不想再拖累兄长了。

更何况,她并不觉得锦秀说的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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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梦到前世的事情,林南欢已经没有曾经那么恐惧了,这次梦到的居然都是关于锦秀的事,她无言的笑了笑,大概是因为白天见到锦秀了吧。

见到故人,总是会想起点什么的。

其实后来她慢慢想明白了,锦秀口中的很多事情,都是假的。

兄长当时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修撰,哪里还有资格能被陛下当庭申斥?

锦秀也不过是故意在戳她的痛点罢了。

只是锦秀说兄长被她拖累是对的,所以她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林南欢并没有将这个梦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