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1 / 2)

柳腰嬛嬛一曲折。

穿着暴露的舞女跳的满身香汗,在细密的鼓点里来回旋腰跳跃。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媚态横生。

这是庄文山特意为陈玄设的。

魏凛坐在庄文山的右下方第一个位置上,连头都未抬。仿佛底下跳舞的不是什么千挑万选的美女,而是粪土一堆。

他百无聊赖的低头把玩着酒杯,也不去掺和其他人的对话。庄文山这个为国为民的好刺史啊,正对着陈玄巴结个没完。席间处处是恭维声,独他似个局外人。

无聊,有点想李宝珠了呢。外面天大黑,她现在应该快歇下了。

身后忽的冒出一只带着臂钏白花花的胳膊,魏凛条件反射的用酒杯一推,身子一偏避开来路不明的女人。

一个穿的清凉无比的舞女被魏凛推出老远,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跌坐在陈玄前面。

舞女抬起泫然欲泣的眼,委屈巴巴的解释:“奴只是想给大人添点酒。”

见陈玄对舞女并无怜惜的反应,反倒是打量起一身匪气,吊儿郎当坐在那拍了拍衣服好似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的魏凛。庄文山一挥手,叫人把舞女带的远远的。

陈玄收回视线,心中却在思索,手指淡淡的敲过椅背。

“大人别瞅他格格不入的,柳下惠一样。实际上啊,人家有个倾国倾城的夫人,自然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庄文山觑着魏凛悄声说,语气难免酸溜溜的。

陈玄与向他回禀的黑衣人一个来青州,一个却返回扬州复命,正好错过了。此时尚不知庄文山口中的人就是七公主。他心中多有不屑,当今只有一人可称得上倾国倾城,想到李宝珠此时还下落不明,陈玄眼神透出几分阴郁。

不知道哪几个字得罪了人,庄文山悻悻闭嘴,用喝酒掩饰住尴尬。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没一件顺心的事。想到不告而别的韩氏,他的脸更绿了几分。

整场酒席下来,魏凛没喝多少酒。披星戴月的回到府中,他还是停下脚步站在院子里闻了闻衣袖。

脚尖一转去了湢浴,耽误片刻洗了个热水澡才回房。

往常李宝珠不刻意等他,此时多半是睡了的。所以魏凛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轻手轻脚进去根本没想到李宝珠还醒着。

眼前一幕极大的冲击着魏凛的眼球。

李宝珠只着春日单薄的寝衣侧卧在床上。寝衣质地轻柔,贴合着肌肤,妙曼的身材被勾勒的一览无遗。

偏偏床榻上的人还犹不自知,单手拖颈,不仅漏出一节如玉藕臂,更是漏出了胸前的点点春光。昏黄的烛光打在她身上,投出淡淡的晕影。

纯和欲完美的融合了,纯似落入凡尘的仙子,欲似一只随时会勾人魂魄的精魅。

魏凛觉得刚刚不该洗热水澡的。蒸腾的热感又至,他喉咙滚动,感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热。

足以烧断自制力的热。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僵直着身体,明明没喝多少酒,这刻却有些醉了。许是不忍打破这幅绝美画卷,更是怕自己会如饿狼扑食般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所以才站在原地像被封印了脚步吧,魏凛如是想。

李宝珠随意的翻着书,一片阴影打在书页上。阴影半响不动,她偷偷抬眼看去,不是杏儿,是魏凛。

“唰”地一下,李宝珠把书合上,掩耳盗铃般藏在枕下。她吐了吐舌头,晚上看书又被魏凛抓包了。她闲得无聊又爱胡思乱想,睡不着嘛。

颇为孩子气的动作把李宝珠身上的欲冲的散开来,魏凛敛目揉了几下眉心,想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控制住。

最近真是被李宝珠“用心”的食补补的太过了,欲壑难平的火气时常上涌。

“可是喝醉了?我给你揉揉。”李宝珠觉得魏凛整日太过疲累,见他似是不舒服的揉着脑袋,忙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搀扶魏凛坐到床边。

等魏凛沿床坐下,她则再次上床跪坐在魏凛正后方,用指腹轻柔着魏凛的太阳穴。

她宫中的几个宫女时常为她按摩筋络,不仅仅是头,更有身子,这也是保养的手段之一。耳濡目染,虽然未曾亲自试过,但李宝珠觉得她应该按得不差。

她按过魏凛的头,又顺着经脉去按压他的脖颈、肩胛。

从侧面看去,她就好像抱住了魏凛一般,呼吸柔柔洒在魏凛耳侧。

魏凛不自觉收紧腹部,李宝珠越是用柔若无骨的手去柔捏,他的身子反而越放松不下来。

“舒服吗?”按了有一会儿,李宝珠柔声问。她的鼻梁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娇贵如她,这等伺候人的事还是第一次。但她乐在其中,嘴角轻快的向上勾着。

“嗯。累了吧,歇会儿。”

魏凛尽力平复下来,转身拉住了李宝珠的手,为她轻轻的揉捏。

“我不累。”她这才揉了多久呀,再揉上一会儿都行。李宝珠想把手抽回来,奈何魏凛捧着她的手如同捧着珍宝一般,粗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