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2 / 2)

个不停。他犹豫一瞬,最终还是妥协地拿起粥碗,搅拌搅拌,视死如归地喝了一口。

“呸!呸呸呸!什么玩意!这不是给人喝的!”窦子昂把碗扔回去,合衣躺到床板上。

床板硌得他浑身疼,临近十一月天冷的要命,他的肚子又饿,这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窦子昂辗转反侧不知到何时才将将睡着,外面就响起了喊号子声。

一声高过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噌的坐起来,愤愤的走出帐。

“呦,子昂兄醒了!来来来,快看看,这兵你看着可满意?”魏凛笑眯眯地揽过窦子昂的肩膀,强硬的把他往前带。这场戏的主角终于到场了。

窦子昂动弹不得,被魏凛连拉带拽地走到场地中间,近距离地“观看”了一场比武。

“满不满意啊?子昂兄怎么不说句话?”魏凛松开窦子昂,这人比他想的还要“单纯”。

“满,满意。”窦子昂结结巴巴地说,“有魏,魏兄在,肯定能助我一臂之,之力。”

魏凛哈哈大笑,下马威也给完了。他把人往帐中带,真正的进入谈正事的环节。

王猛几人已经在里面等待了。帐中不过有几把短凳,几个大老爷们一人坐了一把,一人一个酒碗放在脚边。

窦子昂真没见过这阵仗,像是进了匪窝。他战战兢兢坐到短凳上,双腿拘谨地并拢。

“诶!怎么娘们唧唧地,大老爷们哪有这样坐的?”王猛心直口快,“得这样,看俺!双腿岔开,酒大口。”

说罢,王猛端起脚边的酒碗,牛饮了一大口。

“哈,爽!”王猛喝完看向窦子昂,好似在用眼神质问。

窦子昂像是群狼中的鸡崽,他无法,学着众人把腿岔开,硬着头皮喝了一大碗。

他那种纨绔子弟就是喝喝花酒,跟这比起来成了小巫见大巫。几碗酒下肚就把自己的底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窦子昂抱着魏凛,哭诉自己一路上有多艰苦。

“你们是不知道,我那二哥竟然不顾我的命啊!我不是他亲弟弟吗?啊?我不是吗?我这一路都要吓死了。我没被他杀,也要被折磨死了啊!”

魏凛嫌弃地把窦子昂扒着他的手拿开,把人摔在王猛身上。

听了一通下来他觉得这倒是好办了,五万人兴许是用不上了。他得带一批人和窦子昂回幽州!而且他还有个法宝没用上呢!那个公孙邑此行也被押着带来了,关键时刻就把他推出去。

环视一圈众人,郑泰却是最合适的。武功高,话少,还有点头脑,最重要的是识字!王猛虽是他的兄弟,但此行言多必失,他爱冲动,在别人的地盘上就成了致命的缺点。

窦子昂还在絮絮叨叨地哭诉:“一切!一切都要怪那个七公主!她根本没来幽州啊,皇帝却怪罪我们。大哥本来是提议父亲娶公主的人,结果因为这事被父亲猜忌。”

“要不是这样,要不是这样,我大哥也不会负气纵马,被二哥钻了空子。呜呜呜,我就说那个七公主貌美如花又有什么用!女人都是祸水!”

“这话说的,七公主能有多美?”王猛嗤之以鼻,“我嫂子才是真美,而且她就是。”

“行了!”魏凛打断道。李宝珠是七公主身边宫女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子昂兄醉糊涂了,先送他下去休息吧。”

窦子昂走后,屋内只剩下算得上跟随魏凛的心腹之人。

魏凛对几人密语,说出他的计划。他们又前前后后的商讨细枝末节,直到正午,几人才相继离开,人人脸上都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郑泰要和魏凛北上,被单独留下来又核对一番细节。他最后一个才走,走时魏凛还在自己沉思。

领饭的路上,郑泰不禁想,他这回真的没跟错人。跟着魏凛,早晚有一天,他能实现自己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