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铖(1 / 2)

魏凛这边轻松惬意,郡守府上下可是笼罩着一片阴云。

昨日冯铖得知消息大发雷霆,失手打死了身边的小厮。

那小厮本就被冯铖踢了一脚,踉踉跄跄拿了酒回来,却不敢提出先下去休息,生怕触了冯铖霉头。一直忍痛在湖心亭内继续伺候冯铖饮酒。

正巧又赶上青衣男子匆匆回来禀告消息,冯铖大怒,一脚踢翻身前的石桌。

石桌上的东西哗啦啦的倒在地上,远的被甩进了湖里。冯铖犹不解气,酒精的作用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青衣男子还有用打不得,他转身看向身边伺候的小厮,暴怒:“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吗!你就是这么传话的!”

小厮忍着胸口剧痛,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公子,公子,求您饶过小的这一次。我还有父母要养,我还”

不等小厮说完,冯铖已没了耐心,又是一脚。

小厮本就受了一脚,这回彻底的趴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当场就一口鲜血喷出,头歪倒在一边。嘴里咕哝咕哝,还想说些什么,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就咽气了。

死了一个下人,在冯铖看来,倒不如说死了一只蝼蚁,他没管一旁已经咽气的人,把目光转向底下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名曰蔡牧,就是青州本地人,和冯氏七绕八绕还有些远亲,机缘巧合下被冯光耀看中提拔做了大营里的一名千夫长。

他明知冯铖是在无端迁怒,却佯装不知,一句话也没为小厮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小厮已死,蔡牧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不过一瞬,已神色如常。

察觉到冯铖看过来的视线,他立刻躬身说:“公子息怒,这次魏凛小儿侥幸逃脱,不过是因为公子高洁,不屑使那些下作手段罢了。但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又怎可与您相比?”

蔡牧能靠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被冯光耀提拔,自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三言两语之间不仅贬低了魏凛,更把冯铖夸的郁气消散。

“那魏凛真有点本事?”冯铖嫌恶地看向衣袍上染的血迹,一地狼藉更叫人心烦,索性下了湖心亭,边走边问。

蔡牧亦步亦趋地跟在冯铖身后,小心斟酌地说:“魏凛并未出手。出手的是一个叫王猛的,他能不费力的打赢郑泰,此人实力不容小觑。”

“呵,郑泰不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吗?”冯铖不屑。

“您可是真正剿过匪的人,他们何德何能与您相提并论?”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三日后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这......”

“怎么?你不信我?”冯铖扭头看向蔡牧。

蔡牧赶忙否认,“公子千金之躯,小人担心有个万一......”他没把话说完,不过越是这样,越令人遐想。

“没有万一,”冯铖根本没把蔡牧的话当回事儿,“区区山匪,我能剿一次,换了他们也是一样下场。”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远。缩在湖心亭两侧的丫鬟小厮这才都偷偷出来。有的丫鬟年纪小,早已经吓得哭出来,哆哆嗦嗦地上前收拾。

等到晚上,齐郡太守冯光耀刚到府中就有人把侄子冯铖大发脾气又打死了一个小厮的事报给他听。

冯光耀立刻叫人把冯铖带到院子中,同着院中的一群下人大声的训斥了冯铖一顿,又让管家拿钱抚慰死去小厮的家人,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走进了屋中。

“你说说你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

冯铖梗着脖子立在屋中不肯说话,他在伯父面前作态如三岁小儿,心里再不认同,面上也是任打任罚。

“我不是非要同着下人面斥责你。一个下人打死了就打死了。但你不能不善后,我们这种人最要爱惜自己的名声懂不懂?”

切,冯铖心里不屑,不就是道貌岸然,惺惺作态嘛。但他嘴上还是知道不能这么说的,“知道了,儿就是气不过那个魏凛。”

因着冯光耀没有儿子,冯铖就是板上钉钉的下届冯氏家主。冯铖在冯光耀面前直接省略了“侄”字。

“跟小小的山匪有什么可生气的,时刻记着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就算他能坐稳这个位置,焉知他明天还有没有命活?又能活几天?”

“好了,铖儿。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等我这次扳倒了庄文山,让你做这齐郡太守又有何难?”说到这,冯光耀大为得意,好似庄文山已经被扳倒,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了。

“您有办法了?”冯铖凑上前问。

冯铖有心问个明白,冯光耀却又一脸高深地缄口不言了。把冯铖气的走出正堂老远,心里还在暗骂,“沽名钓誉!想给我郡守的位置不如早死点,我也就当上了!”

虽说有了冯光耀在院中痛骂冯铖这一番戏,郡守府的下人们还是人人自危,到今日还都缩着脖子做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派去伺候冯铖。

郡守府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