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狱(2 / 3)

了。他们一脉楚无期最适合不过,但以他的心高气傲,又岂能在我手下仰我鼻息,剩下的不是修为不够便是心性不够,那么,就只剩下李师弟一个人选了,而我,也认定只有李师弟能胜任刑罚堂副堂主之位。”

李原大笑,躬身作揖,“那以后就仰仗晏师兄了……”

晏泽宁道:“岂敢,李师弟还得同楚师弟多多交往,像以前一样,千万不可断了联系。”

李原面容发灰,“晏师兄,以往的事,是师弟的不是。”

楚无期以往是金丹真人里的无冕之王,不仅因为他修为在一派金丹真人中最高,还因他是掌门一系力推的下一代接班人,众人或多或少都要看他眼色,而楚无期以往极为不喜晏泽宁,连带着那些金丹真人对晏泽宁也是冷冷淡淡的。李原,当然也是其中一个。

他甚至对楚无期多有讨好之意,与楚无期走得较近。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晏泽宁笑道,“总是拘泥以前的事,便会看不见未来,李师弟,你说是吗?”

李原连忙点头。

……

日渐西沉,晏泽宁放下朱笔,合上折子,起身离开刑罚堂。

他到堂前时,猛然瞥见池榆在前边亭亭站着,她看着夕阳,白皙柔和的脸上泛着金光。回头一瞧,瞧见他出来了,三步做两步朝他走来。

“师尊。”她走到他身边,抱住晏泽宁的臂膀,轻轻摇着,仰头看他,“我们走吧。”

晏泽宁强压下要抬起的手,冷淡问着:“今日为何过来?”

池榆笑道:“有些比武上的事情想要问师尊,就到这里来等师尊了。”

“等了多久?”

池榆捏起发尾,“不久,才半个时辰。”

“为何不去问管事的,她们筑基修为,教你绰绰有余。”

池榆摇着晏泽宁的手臂,“师尊,你可是我师尊,我正经师尊,我放着你不去问,问别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为何在外面等。”

“我看见这里有许多人进进出出的,事情肯定很多,我就想着不要打扰你,我在外边等就行了。”

晏泽宁垂眼看着池榆的脸,“下次直接进来就行了,不必在外边等这么久。”

池榆放开晏泽宁的手臂,小跑至晏泽宁面前,一面倒退一面对着晏泽宁道:

“那就听师尊的吧。”

“但现在师尊能不能走快一点,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比如说——”

“啪”的一声,池榆踩到泥水坑。她无奈看着自己满是污垢的脚,说道:“师尊,我们现在更要走快点了,还得回去换鞋子。”

“去哪里?”晏泽宁看着池榆绣花鞋问道。

“去阙夜洞啊,师尊那里应该有我的衣物鞋子之类的,顺便也好讲事情。”池榆拉着晏泽宁的手腕,拖着晏泽宁往阙夜峰的方向走。

……

阙夜洞内,池榆已经换好了鞋子。

“先用过晚饭再说事情吧。”晏泽宁这样说,于是桌上不一会儿出现了一碗酒酿圆子、一碗鲷鱼片粥以及一小碟腌黄瓜。

池榆低头吃了两丸,抬头看见晏泽宁坐在她对面,眼神冷淡不知在想什么,便捞起一颗小圆子,半起身递到晏泽宁唇边。

“师尊,吃一颗,很甜的。”

晏泽宁偏头,眉尖微蹙,“你吃吧,不必给我。”池榆不依,半哄着,“来——师尊,张开嘴——一口气把它给吞下去。”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腕,“师尊已经辟谷了,这些吃食对师尊没有用处。”

池榆故作疑惑问道:“难道辟谷了味觉就消失了吗?怎么会没有用处,师尊尝不出甜味了吗?”

她笑着看向那颗丸子,“你看它多晶莹剔透,多么粉嫩,多么软糯Q弹,还有一点点酒香,不一口一个都对不起自己。”

“而且它还是甜糯糯的。”

池榆笑着挑眉,“师尊不是最喜欢吃甜糯糯的东西吗?”

“池榆……”晏泽宁冷淡说着,“我不喜欢吃甜糯糯的东西。我从未有过口腹——”晏泽宁话还未尽,就被池榆打断了,她故作疑惑道:

“真的不喜欢吗?可是你喜欢吃桂花糕耶,桂花糕就是甜糯糯的东西啊……”池榆皱眉,“哎呀,怎么回事,师尊学会说谎了。”她对着晏泽宁左看右看,“师尊是个元婴真人,还是一堂之主,剑也玩得挺溜的,怎么这么一个人为了不承认自己喜欢吃甜糯糯的东西,还对着一个炼气期的小弟子撒谎呢?这可真是罕见,我脸皮薄,我先替师尊脸红了啊。”

池榆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脸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