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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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厢房外,门外看守的仆人见林千帆挥手,立即移步退到院外。

包明悟忧心喊道:“长姐,太子殿下来了。”

房内登时安静,旋即传出女子轻柔细语:“请太子殿下,单独入内一叙。”

萧莫言看向包明悟有些为难,低语道:“男女有别,还是你陪本宫同去吧。”

包明悟亦觉得不妥,应道:“是。”

萧莫言与包明悟一前一后入了厢房,林千帆则在房外侯着。

屋内狼藉一片,花瓶碎片散落四处。

包明欢秀丽的容貌略有哀怨,平稳向萧莫言施了礼。

那年初遇之后,萧莫言特意命人为包明欢定制了绣鞋,绣鞋底左低右高,刚好撑稳她的身躯。

萧莫言只站在门口,不再迈近一步,彬彬有礼道:“包小姐,究竟有何事,非要见本宫不可?”

包明欢瞅了一眼包明悟,明明心如明镜太子对她毫无半分男女之情,仍难掩不甘酸楚。

她自怜自爱垂泪,决绝道:“太子殿下,明欢,愿做您的一颗棋子,监视沈子夜的一举一动。”

萧莫言未动声色,包明悟错愕慌劝道:“长姐,那沈子夜心狠手辣,万万不可……”

“二弟,长姐心意已决,莫再劝了,送我回府,莫要耽误了明日成亲。”包明欢斩钉截铁打断,稳稳当当行向门口。

她倔强噙着泪,她如此说,太子竟然无动于衷。

她一只脚踏出门槛,泪水决堤滑落。身后响起萧莫言义正辞严之声:“包小姐,若孤应了你,与那沈子夜有何区别。”

萧莫言抬足到了门外,横在包明欢身前。眼神阴沉,口吻更是严厉道:“包小姐何苦如此,你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孤不会让你做什么棋子,好好你与未来的夫君相守过日子。”

萧莫言头也不回决然离去,林千帆匆忙追了上去。

包明欢双腿一软,瘫坐在门槛上,哭哭啼啼道:“为什么?我连半分价值都没有吗?”

包明悟搀扶起她,语重心长劝道:“太子殿下,其实压根不在乎这个太子之位,又怎会让长姐做他争权夺利的工具。”

“可若殿下不争,不是任由沈子夜得寸进尺。”

包明欢忧心忡忡,她父亲右尚书正是看出萧莫言无心争权,才会与沈家联姻。

包明悟压低声色,谨慎道:“其实殿下等着被废,盼着做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

包明欢摇首惊恐道:“万万不可,康亲王若得势,决计不会留殿下的性命。”

“长姐,人各有志……”

“糊涂,殿下糊涂,你也糊涂,不争便是死路一条。速速送长姐回府,迟了,怕是惊动了康王府。”

包明欢早已没有方才的失意,眼光坚定睿智。

包明悟不再言语,二人从后门离开。

京城街上,一辆马车徐行。

马车上,林千帆翘首以待,缠着萧莫言去东宫见阮翛然。

“殿下,不如您将阮翛然,送与我吧?”

林千帆此言犹如惊雷,原本淡定闭目养神的萧莫言冷脸斥道:“送你?她又非物件?”

林千帆自觉言语不当,改口求道:“我想娶了她,殿下,一定要成全千帆啊!”

萧莫言一脸为难道:“怕是晚了,昨夜阮内人侍寝,她已经是本宫的女人了。”

林千帆大惊失色,想要直起身子,又被马车晃倒坐下,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同意侍寝,是不是殿下用了什么手段?”

萧莫言叹息道:“是她心甘情愿,你若不信,待会亲口一问便知。”

林千帆拧眉质疑道:“不对啊?殿下不是不近女色,这才几日怎会如此,我不信,是不是那丫头,让殿下配合着,诓骗于我?”

萧莫言挺了挺背,又慵懒靠着,不屑笑道:“本宫骗你作何?阮内人可亲口说,与你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男女之情。”

林千帆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不顾道:“阮翛然当真如此说?哼,当真是有了高枝,迫不及待便爬上去了。”

“不准你如此羞辱她,是,本宫要了她,她没有任何错。”

林千帆对上萧莫言寒意十足的眼眸,无惧道:“那殿下说说,她身上有何胎记?”

“林千帆。”

萧莫言怒喝一声,毫不手软一拳打在林千帆耳侧。咬牙切齿告诫道:“本宫不论你二人从前有过什么,她如今已是本宫的女人,不准你再有任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