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位(2 / 4)

希望白宗主能放了华氏兄妹。”

所有的法器?凭借姜颜在月亮崖的表现,她所分得的法器那可都是最上层的,多少人求之不得。

“你竟舍得?”

“舍得。”

白焕玉见她答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半点不觉得可惜,有些好奇道:“我倒是想知道,你与这兄妹二人是何关系?竟愿为他二人做到这个份上。”

“我们是同窗好友。”姜颜看着白焕玉,意味深长道:“那位华姑娘品性纯良,曾多次舍命救他人于危难之中而不求任何回报。我敬佩她的胆识,亦欣赏她的为人,甘愿为她做这些。”

白焕玉观姜颜说话时的神情乃是真心实意,绝非做伪。闻之心中感到微微诧异,华氏那女子与她既非血亲也非挚爱,“多管闲事”到了这个份上,倒也少见。疑道:“你们是同窗?倒是没听阿简提起过这人。”

姜颜脸上露出了一个可悲似的笑,问道:“那白公子可知晓外面那些人会被发到各家做仆人之事?”

“不知。”

姜颜也不知白焕玉说的不知是指她自己不知白行简知不知,还是指白行简不知。

好在白焕玉说到做到,一个时辰后,独自在檐下等待的姜颜终于等到了浑身湿透的华影出现。

姜颜隔着走廊,远远瞧着华影,觉得她好像比之前瘦了好些,一身橙色的粗布衣服湿答答的贴在她身上,衬得她整个身板是越发的瘦弱,两侧面颊也因消瘦而往内凹陷了些。

华影不知姜颜与白焕玉所做的交易,心中有所顾虑的她一开始还怕连累姜颜而不敢跟对方相认,直到领她前来的两名守卫都退下后。她寡淡的眉眼才有了颜色,又惊又喜的细声道:“姜颜,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倒是你,淋了这么久的雨很冷吧?”姜颜看着她笑了笑,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蓝色的手帕,替她擦了擦从发间流到额头的雨水。随后还伸手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往她身上披。

“我没事。”华影看着面前帮她系披风的人,感受到了一股亲切的熟悉感。不觉间她的鼻子竟莫名一酸,两颗硕大的眼泪很快夺眶而出。

华影甚少将这样的情绪展露在外人面前,她一个人像是默默憋了很久。如今心底百感交集,泛滥成灾也就失了控了,她低头哽咽道:“姜颜,我娘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讲话了。”

姜颜原还以为华家死的只是他家的家主,没料到华影的娘也没幸免于难,心中亦感惊愕与遗憾。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看着面前掩面抽泣,双肩耸动的人。对方连哭都不敢大声,看着真是叫人心疼。

生离死别之苦,姜颜也刚经历完,因此她能理解对方的感受。

她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安慰道:“别怕,以后我听你讲,我听你讲。”

华影把头埋在姜颜的肩膀上,她耳畔的头发蹭湿了姜颜的脖颈,抽泣道:“我好想她,姜颜,我真的好想她。”

姜颜也曾在无数个长夜里像她这般哭过,只是当时围在她身边不是活物。她轻轻拍着华影的后背,轻声细语道:“我知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话虽如此,可华影却担心浑身湿透的自己会把她身上弄湿,于是没一会儿她便抹着眼泪从姜颜怀里抽离出来。眼眶尚还红着,嘴里却不忘关切道:“我听人说你在月亮崖受了伤,昏睡了好久,现下可痊愈了?”

姜颜摆出一副叫人很放心的神情,笑道:“差不多了。”

“那你身上的毒可解了?”

“毒?”

姜颜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她身上的蛊,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含糊其辞道:“噢,那个毒我已经想到办法压制了,也算是解了吧。”

华影见她说话很没有底气的样子,觉得有些不放心,便道:“压制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试试我的办法。我身上有幻……”

“嘘。”

此地毕竟有众多家族的人在,姜颜担心隔墙有耳,于是还未等华影说完,便将右手食指按在自己嘴上,冲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她警惕的往四周扫视了一圈,随后凑到华影耳边,小声道:“阿影,你听我的,尽早忘了那东西,当它不存在,以后跟谁都不要提,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华影还不知今日在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但她见姜颜的神色这般严肃正经,料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也没多问。只重重的点了点头。

姜颜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你兄长在凤栖台下等你,你快去吧。回家后记得劝你兄长要安分守己,切莫去找别的家族寻仇。”

闻言,华影喜道:“我兄长被放出来了?真没想到会这么快,真的是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