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2 / 3)

起了伞。

赫连灼下了马车,弯腰钻进了伞下,瞥了一眼仆从肿胀的面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只是一眼,仆从后背便惊起了一身冷汗。

到了房间之后,赫连灼看着自己身上沾到的几滴水痕,又看了看被雨淋个湿透的仆从:“你倒是忠心的。”

“是,奴才定会全心全意地侍奉王爷。”

“哦?”赫连灼发出一声疑问,随即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朝仆从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仆从的声音有些颤抖:“王爷?”

“你不是说要全心全意地侍奉本王吗?”

仆从低下了头,藏住了眼底的不屈,走到了赫连灼的面前,惊疑不定地坐到了赫连灼指定的位置。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样的面庞。”赫连灼捏紧了仆从的下巴,仔细地观摩着。

仆从的牙齿深深地刻在了嘴唇上,几欲出血,但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惹眼前的人不高兴。

*麻烦*大家*自行*想象*

布帛的撕|裂声刺激着仆从的耳膜。

树木扎根在了那一片从未被开发过的土地。

巨大的羞辱感涌上了仆从的心头,让他痛不欲生,难以为人。

......

此事结束之后,仆从已是满脸泪痕,那处的疼痛让他站不起身来。

赫连灼却是穿好了衣物,看起来十分体面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仆从:“现在该是对你的惩罚了。”

仆从的眸子猛地紧缩,现在,惩罚?那刚才算什么?

只是仆从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处境,他的嘴就已经被赫连灼撬开。

他的舌头抵住了一个冰凉的、薄片状的石更物。

铁锈味儿在他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那是一把锈了的匕首。

赫连灼看着仆从恐惧的模样满意地笑了起来:“不会说话的人,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惹了本王不高兴,下一次,丢掉的,可就是你的命了。”

那把连刀刃都锈了的匕首割了下去。

仆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真吵。”赫连灼不悦地皱了皱眉。

匕首拉扯着仆从舌头上的肉。

鲜血喷涌而出。

仆从的瞳孔开始涣散,他快要死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灼站起了身,一条粉红色的肉丢在了仆从的眼前,是他的舌头。

仆从听到房门打开了,赫连灼叫了几个人进来,自己却出去了。

他听到赫连灼说:“别让他死了。”

不让他死?

还不如让他死了。

几个医生手忙脚乱地围住了他。

仆从阖上了眼,心想,赫连灼,若是我活着,定会让你后悔今日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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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松王府,牢房。

祝长冬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尽可能多的稻草铺到了自己的身上。

今日外面下雨了,到了晚上可真是冷啊......

祝长冬昏昏欲睡之时听到了那个侍卫说:“属下参见娘娘。”

她又来了啊,祝长冬睁开眼,半阖着眸子看向那通道。

是云幼清,后面跟着一个小丫鬟,还有一个抱着被褥的小厮。

她还挺好心的,祝长冬闭上眼,假装没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只不过,那个小丫头看着还挺眼熟的。

哦,他想起来了,他在养晦阁见过那个小丫头,不过他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云幼清让侍卫打开了牢房的门,接过了小厮手中的被褥,亲力亲为地给祝长冬铺了床。

祝长冬的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看着云幼清忙碌的身影,以及那逐渐成型的床铺。

那床铺看着虽然简陋,但好像还是十分柔软、暖和的。

“我知道你醒了。”云幼清蹲在了祝长冬的面前,“来这里睡吧,今天天冷。”

祝长冬睁开眼:“你离我这么近,你不怕我杀了你?”

云幼清笑了笑:“你不会的,你若是想杀我,我恐怕早就离开人世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祝长冬抿了抿嘴,“你想做什么?”

云幼清看着祝长冬,淡淡地笑了笑:“自然是需要你的能力。”

祝长冬有些无以言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