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二)(2 / 3)

,她一抬头,就对上他冰冷寒恶的眼神,就像要把她碎尸万段的眼神,这一次她恐怕难逃厄运。

他竟一句话也没问,在看她一眼后,忽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提起,倏地就飞入了天空。如一把铁钩锁住肩膀,她觉得肩膀一定是被勾穿了,刺骨的疼痛向体内渗透。

风越来越冷,上官宴也飞得越来越快,不到一眨眼功夫,那种极致难忍的寒冷终于裹住全身。

他一放手,她从半空里跌了下去,要不是刚刚升到筑基有些法力护体,这摔下去恐怕是粉身碎骨。

她落在白雪皑皑的雪山上,皮肤一旦接触到冰凉的雪,她就打了个哆嗦。

这不是普通的雪山,她只用一抬眸,就瞧见了雪山顶部的火山口,这是“不雪山”,南洲最冷的雪山,与冰海对应的冰寒之地,之所以叫不雪山,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里下一场雪后,就不再融化,不雪之意由此而来。

上官宴将她带到这里,就是想让她这薄薄如蝉翼,又不穿好的衣衫成为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拼命裹着薄纱的领口,想减少冷风吹进肌肤内。但是这一切于事无补,冷风如刀子一样在她身上任何一处肆意地刮割,一道一道地,让她不断地颤抖起来。

猛然地,她的头发被抓起,她趴在地上,头却高高地抬起,上官宴连弯腰都懒得弯,只是把她如垂死的小鸡般拧起,她半垂着身子,拼命想用手抓地面,然而什么也抓不到。

其实她已经感觉不出肉皮撕扯的巨疼,只是开始一瞬间有过,被他提得久了,就被这寒冷凝固了。

她无法逃避他冰冷的眼神,只得铮铮地看着他,看他到底想怎么折磨她死,她先前还想过剥皮的死法,不过这时候她觉得确实有些残忍,虽然这副躯体不是她的,但是要真的一片片将她身上的皮剥下来,她一定会向他求饶,她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人,她也很怕痛。

“果断一点!让我死的痛快一点!”她咬着牙,拼着气力说出这番话,然而寒风倒灌,她又浑身打了个寒战。

“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死!”他的声音极冷,几乎和不雪山的寒风无异。

她猜想他不会让她好过,她必须要刺激他一回,与其活活折磨死,还不如死个痛快,于是她笑了笑:“我就是睡了你!你守身如玉,为了你师父,除了让我死还能怎么办!”

她知道她说完这句话,上官宴一定会一掌拍死她,然而他没有,只是眼睛由极冷增添了几丝血红。

她甚至感觉到他拧住她头发的手在细微地颤抖,果不其然,她说到了他的痛处,他一定会立刻了结她。

可是他依旧没有,他猛地松手,这一次,她只觉头发就像一根根从头顶拔落,头皮刺骨的疼,让她跌落在地时,神经的痛感完全盖过不雪山的寒冷。

他嘴角微微上弯,在这一刻竟然发出淡淡的一道冷笑。

他转身向雪山下坡走去,一道由鹿皮靴踩出的雪路慢慢地延伸到远方。

云夙雪不相信上官宴会放过他,然而他真的一往无前地走了,她缓缓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又陷入了沉思,她身上的法力被禁锢了,早在上官宴锁住她肩膀的时候,就渐渐禁锢她的法力,所以现在她无法用法力御寒。

此刻她和一个普通的肉身无有区别,在这漫无天际的雪山,她要么缩在原地活活冻死,要么拼死逃命然而依旧难逃冻死的厄运。

上官宴早就想到了结局,他不可能要她活下去。

她慢慢地爬起,打着寒颤,朝四周望去,这个雪山上面是火山口,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而下面虽然是出路,但是她现在身处半山腰,她无论往哪边走,都是死路一条,以她现在的体力,大概半个时辰就将冻死在这。

然而那个火山口却看起来又近了许多,如果她拼着命赶过去,在那里解开封锁法力的穴道,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她抬起沉重的脚步,在雪地里一步一顿,向山巅走去。凛冽寒风将她薄纱长裙吹拂起来,卷曲着她细长的手臂和大腿,极力要将她摇倒。

她身上的寒颤慢慢地变得轻了,原因只是因为全身都快冻僵,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她抬起手掌,只觉手背已经通红,就像热水浇烫一般。

而脚下已经没有一丁点感觉,如同挪着两块大石头,在雪地里拖行。

那火山口离她还远,她望着那露出雪山高高突出的部分,以及雪白里唯一不同的灰色,发了会呆。

结满冰霜的睫羽下,依旧是渴望生存的双眼,它们顽强眺望着那片深灰,不单是因为怕被雪刺瞎,更是因为那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生存之地。

“呼!”当脚下失去知觉,她一不留神就滑倒了,雪很坚硬,里面已经结了冰,只要踩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