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3)

在小学转学到加拿大之后,再来日本竟然已经是准高一生。

房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空荡荡的无处不显示我又是一个人了。

下意识往口袋里拿东西,才想象起我还穿着绿色缎面鱼尾长裙,手腕挂着小包仅能装下手机。

刚拿出来,上面发来七八条短信,全来自一个人。

迹部景吾。

我俩的渊源要追溯到幼驯染时期,他还是个小哭包,比我小一岁,自认为是大姐姐的我当然要保护他啊,所以幼稚园到小学三年级,我拳打脚踢外加强势的划分领地意识把迹部景吾当做小弟保护。

之后就是大吵一架,他握着最喜欢的小火车,而我拿大部头的国富论砸在他身上。

彼此不服输,再过了一周我们再没有和好的机会,父母带着我定居加州。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我打开看消息。

第一条是离开会场前半小时:

【就这么迫不及待当陌生人?】

当时我因为受邀珠宝会场,只是走个流程,根本没注意那个站在那里就备受瞩目紫毛臭屁穿着黑色老钱风西装的男人是谁。

第二条是我离开以后:

【不想看到我?呵,好样的。】

当时我喝鸡尾酒到微醺,正享受夜晚城市霓虹。

接下来三四条都是他傲娇的‘问候’,直到最后一条。

【这次你多久走?能不能不走?】

这条发完之后没完没了的消息轰炸收尾。

我直接躺在地板上,感受空气将我挤压成一小块,在承受晚宴喧嚣之后回归寂静,最容易叫人产生戒断反应。

智能家居突然出声:“yulia小姐,欢迎回来。”

我用缎带盖住眼睛:“嗯。”

躺到半夜才勉强恢复精神,我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手机又多了几个未接来电。

生父母的,养父母的,都有。

我选择无视,一觉到天亮。

直到昏沉着脑袋饿到不行,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整,我琢磨先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应付,低血糖让我在十字路口腿一软。

还好有好心人扶住我的胳膊,侥幸逃脱摔个狗啃屎的场景。

少年嗓音清冽带着怒意:“不回我消息,还把自己搞成这样,黎小姐你很高兴?”

我抬头,竟然是迹部景吾。

视线里的黑色渐渐褪去,看清他的面容,小时候那点婴儿肥基本没有,长得精致极了,像是件伟大的艺术品。

个子瘦高,面色白玉一般,鼻子高挺,垂眼盯着我,神情淡淡,英气但不显得凌厉过分带有侵略性。

穿着运动系的灰白色卫衣,哪怕这样随性也像是随时可以拍时尚杂志的模特。

难怪昨晚他那样高调讨人烦也依旧有大把女孩儿被吸引,尖叫个没完。

我站起来靠在一旁的栏杆,有些好笑:“谢谢。”

他似乎很懊恼,语气微顿才问:“你就只打算跟本大爷说这个?”

不说这个还有什么?

夏天的热浇灌在皮肤上,我往便利店里走,买完饭团和牛奶,见到他还站在原地死死盯住我。

东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昨晚才萍水相逢一样的见面,今天又能遇到。

我没办法,带着看起来还有股气儿没发泄的家伙,回了家。

迹部景吾在玄关打量了几眼,唇角勾起。

“原来你打算长居啊。”

我打开冰牛奶喝了口补充:“嗯,昨晚太累忘记回消息。”

他无意识触碰眼角泪痣,声线显得更加上扬。

“繁琐的社交是会耗费大量的精力,理解。”

因为是独自居住,才搬来一周,大部分的东西基本靠家政打理,我在公寓里并没有表现得比他熟悉多少。

饭团吃着,牛奶喝着,我站在中岛台,突然想起什么也没给他准备作为房子的主人似乎有些刻薄。

迹部景吾也不急着走,他就这样从复式楼层一楼逛到二楼,我随便他,只是目光漫无目的跟着他的身影,直到他站在卧室门前,手抬起又放下。

最后走下来,坐到我对面沙发。

我把牛奶分他一盒:“喝吧。”

他神色有些复杂:“打发我?”

“……”

这人,直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啊。

我看着迹部拿起一支炭笔,指腹沾染黑灰色,他毫不在意。

窗户开着一丝风溜进来吹动白色蕾丝纱帘,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稚时代。

吵个没完的蝉鸣,dv播放最新的动漫全集。

迹部景吾拽住我的裙角,声音黏糊:“姐姐乖哦,等我长大要当我的新娘子!”

“笨蛋,我才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