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危在旦夕(1 / 2)

“姨娘不说这些了,我们先进屋内吧。”温凝强忍着眼泪,通红着双眼,拍了拍刘姨娘的手以示安抚。

刘姨娘好些日子未见女儿,心理再酸涩也是强忍着眼泪,挤出了一个笑容,一手挽着女儿,一手捏紧鞋袜,和女儿一同朝屋内走去。

刘姨娘的屋内还是和往常一样,屋内只有一张掉漆的黑木桌子和凳腿松松垮垮的椅子,还有一张木板床。并没有因为女儿嫁入侯府做侯府夫人得到应有的改善。

温凝看着屋内的寒酸,更加难受,姨娘住的地方甚至连下人的地方都不如,攥紧了双手回头朝兰芝吩咐道:“你去我院内拿几把结实的椅子来给姨娘用。”

刘姨娘急忙上前拉住温暖的手,摇头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被主母知道了就会坏了规矩。”

“六小姐,姨娘说的还是有些道理,椅子是个大件东西,拿来拿去显眼的很。”兰芝也急忙开口阻拦道。

“可也不能让姨娘用这些坏掉的椅子,下次带上工具我来给姨娘修椅子吧。”温凝知道姨娘性子固执多思,若真的换了椅子,恐不能安心,便也作罢。

随后,温凝呆在刘姨娘的屋子里到了下午,临别时刘姨娘将鞋袜递给了温凝,并叮嘱一定要揣在怀里,不要被人发下,温凝点头应下后才离开。

凝水苑树上的花都全落下了,铺满了庭院的台阶,粉色白色互相交映,时不时飞来几只燕子驻留。

即日,是温凝文定之喜的日子,温凝坐在窗前任由着妆娘给自己梳妆,妆娘是主母陈惠莲特意请的。一般庶女嫁人的文定之喜都不会如此隆重,更别提请什么妆娘了。

“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我还是第一次为侯府夫人梳妆呢。”妆娘一边梳着头发别着发钗说道。

温凝自是听出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京城第一妆娘怎么可能没为王宫贵爵梳过妆呢,只不是过是没为庶女梳过妆。

“幸得主母怜爱,我才有这样的好婚事。”温凝谦卑的回道。

妆娘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主,要说还有什么任务,那就是陈惠莲让其敲打敲打这个庶女,可这庶女温凝看着也算温顺乖巧,根本无需自己敲打。虽说是拿钱办事。但是,这后宅的弯弯绕绕自己属实不想趟这个浑水,便说了一句,就专心梳妆,别无他话了。

文定之喜素来繁琐,更何况是嫁入皇家这种重视规矩的人家,经历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之后,终于来到了宴席环节。

温凝的脸上已经笑的都快僵硬了,晃动了几下酸痛的脖子,兰芝见状上前贴心的揉捏着脖子:“侯爷真是重视小姐呢,这几十个定亲箱子可是京城头一份呢。当今,皇上嫁公主都没有这么热闹呢。”

温凝转头瞧了瞧,宾客们都在互相寒暄,吃着宴席,并未有人朝她这里看来,便长呼了一口气:“今日宴席上人多复杂,小心说话。”

兰芝点了点头,也面露严色,开始谨慎起来。温凝看着觥筹交错,喜气洋洋的人们,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前世。

前世自己是奉旨嫁入侯府,当时自己性格软弱不争不抢,并不得主母重视,侯府也不重视自己。所以,正经的文定之喜也没有,婚礼当日也是只坐了一顶轿子被抬着进了侯府的正门,并无人道喜。

原来,该争的时候就争,真会有不一样的故事结局吗?

温凝还在沉思的时候,宴席开始混乱了起来。女客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全都是救命的呼喊声,传进了温凝的耳膜。

温凝来不及多想,提起裙摆朝刘姨娘的方向奔去。按理来说,刘姨娘不能上桌吃饭,只是和丫鬟们挤在一起坐在下人桌上用膳,离正宴有一段距离。彼时,听见正宴传来乱哄哄的声音,刘姨娘急忙躲进了桌下。

奈何,下人们坐的宴席桌子太小,挤不下这么多人,丫鬟们就将其推了出去。

“把她推出去,反正是个不受重视的妾室。”

“这不好吧,好歹是六小姐的娘。”

“别说了,我们保命要紧,你看这个府内谁重视她,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的妾室。”

就这样,刘姨娘在一声又一声的鄙夷声中被推了出去。专门参加女儿宴席戴的自己最好的一只梨花木簪子,也在推搡中掉落在地。她准备爬过去去捡时,簪子却被人踢出去了几丈远。

”簪子,簪子。”刘姨娘急迫的呐喊着,爬过去准备再将其捡起,可还未够到簪子,就被戴着蒙面纱巾的刺客一刀刺穿了身体。随即,摇摇欲坠的跌落在地。

“娘,啊——。”温凝刚跑过来看到这一幕,几近崩溃大喊着,飞快的继续朝刘姨娘的方向跑去,头上的簪子仿佛敲着一首哀乐,叮叮作响。

刺客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睛,看见温凝更是想一刀刺穿,便朝其刺去。可是刀落下并未刺到温凝,反而被及时赶来的秦渊锁住了双臂,被迫跪在地上。

“竹青,把她送给陈府主母。”

“是。”竹青上前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