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机灵女主(1 / 2)

温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别人只要救济自己,自己就总觉得别人是可怜自己是个庶女,过不上好日子来耻笑自己。

明知道秦渊今日举动或许是好心,但自己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吧,想到这些温凝只觉得烦闷,最后只说了句:“罢了,随他吧。”

赵明礼刚刚一直在窗口擦拭窗棂,为的就是偷听秦渊和温凝在说什么,听着二人像是吵架,心理逐渐雀跃,瞧温凝和兰芝说完话之后,就赶忙倒了一杯茶水上前:“姐姐,喝口水润润喉,等会上货还有的忙呢。”

温凝这会子心理烦闷,摇了摇头:“你和兰芝继续洒扫吧,务必要一丝不染,我坐在木钱柜旁等等送货的,这茶水就不喝了。”

“好,那姐姐这会先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我,我绝对以姐姐马首是瞻。”赵明礼笑的好似得了糖果的小孩,语罢将茶水放到矮桌上又开始继续卖力的洒扫。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温凝等的都有些犯困了,陈金安才拉着马车带着货物来了。不过,不是自个一个人,还带着自家的娘子云晚。

云晚自从被陈惠莲赏给陈金安作妻子之后,就被其不允许踏入京城半步,到如今已整整有十年。而云晚的性子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如今钻了温凝要货单的空隙进了京城,势必是要好好搅弄一番,让陈家不得安宁。

“我们家小姐要先仔细看了货单,再亲自对了货之后才画押。”兰芝听见屋外马车的声音,朝温凝坐的方向看去。果然,温凝是要起身出门,就赶忙上前陪同一起出了铺子,对陈金安说道。

温凝并没有怪兰芝先开口说话,而是继续站在一旁等着陈金安开口,因为这是两人先前商量好的,仆人先说话,主人家站在一旁先不开口,显得有底气一些。

陈金安为人木讷,眼见是仆人先说话主子没说话,完全忘了先前温凝是如何为难自己的了,抢先准备开口否定,可还没开口就被云晚拽住了袖子示意先不要说话。

而这一幕恰巧落在了温凝眼中,温凝并不知道云晚是谁,但瞧着穿着打扮定不会是丫鬟婆子,可能身份贵重吧,于是眼神示意其先说。

云晚走到温凝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佯装打趣地说到:“我夫君是个不会算计的,但是为人最是忠厚老实了,先前听说和六小姐发生了争执,我们两口子对此都心中惶恐,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今日两人一起前来就是特意来为小姐赔罪的,顺带将货源的价格给小姐打了九折。”

云晚这开口的一通话不仅听的温凝愣了神,也听的陈金安愣了神。

陈金安心想自己的娘子云晚难不成不想捞油水了?便面露急切且疑惑地看着云晚。

“陈娘子说笑了,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话。”温凝这会子还猜测不到云晚的意思,但是,肯定话中有话,便与其拉扯着,先将话套出来再做打算。

“六小姐能经商想必知道这里面能有多少利益,自家人做生意打九折不碍事的。听闻六小姐第一次开张做生意,要不我卖个脸和您说道说道这香料的种类有哪些?”

温凝听罢,就知道这位陈娘子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其说。于是,笑着将人请进了铺子里面,留着兰芝在此点货。

云晚进了铺子左瞧瞧右看看,见铺子里面只有赵明礼一人,想着或许是个不打紧的小厮,也没必要防着,便转过头看着温凝说道:“六小姐,或许小时候还见过我。”

温凝听罢仔细瞧了瞧云晚的五官,但属实想不起自己记忆里有这个人。

还没等温凝开口,云晚先行叹了口气,将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也是,六小姐身份尊贵,而我先前只是个主母院里的女使,怎么敢奢求您记着呢。还有。”说到此处,云晚眼珠转了转欲言又止,看着温凝又开口道:“外面虽然传主母贤惠,可我们这些在温家做事的都明白主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中庶女自小都不让出门见世面,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温凝听了这一大通话,虽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倒也明白了七八分,知道了这个陈娘子是冲着主母来的。但是,是敌是友,还不敢轻易下定论,便打着圆场,佯装受了惊吓,退后一步,朝外看了看。

“这些话陈娘子与我说说就罢了,可不敢到处张扬。”

云晚也没想到温凝会上演这一出,果真,自己先前打听的没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与狼为伍虽是危险了些,但现下自己也只能下步险棋。

“六小姐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们俩或许都有个死对头是温家主母,只要你我联合肯定能搅得温家家宅不宁。”

温凝听到这话并没有答应而是一口拒绝,笑道:“我只想开个铺子,陈大娘子怎么扯出这么多,我可听不懂。”

云晚听完觉得温凝油盐不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说道:“难道你从小被温家苛待,真不恨?”

“不恨。”温凝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货柜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