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看孙婧一下子就掌控了话语权，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嗯，我猜猜，是想说让我离千落远一点？还是离萧瑟远一点？还是想问我天外天现在的立场？还是想说萧瑟的身份？更或是这北离的皇权之争？”

随着孙婧越说越多，司空长风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看来姑娘的确有备而来啊”

“算不得有备而来，只是萧瑟没有瞒着我，结合各方信息，稍稍推算一下，就能猜测出城主你所担心的”孙婧淡淡地说

“那你呢，离开之后又回来，当真只是为了萧瑟？”

孙婧想了想萧瑟，轻笑“城主不必如此紧张，我此时来到雪月城的确只是为了萧瑟，你所担心的天外天的立场，我能保证天外天不会参与北离的皇权之争，北阙遗族现在所剩不多，都只想安分过生活。萧瑟的话，如果他决定回去，我会一只站在他身后，不知这样的答案，城主是否满意？”

司空长风沉声道“那你可知你的身份会成为萧瑟将来在天启城被攻讦的接口？”

孙婧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听说司空城主喜欢下棋？围棋乃是诡道，城主多年研究，甚至想加入到这天下棋盘之中，那么婧有一个疑问：司空城主现在是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来跟我说话？萧瑟的师傅？我见过百晓堂堂主姬若风姬堂主，他的立场才是师傅对徒弟的关心，城主更像是把自己放在萧瑟的拥趸的位置上哦”言下之意，人家正牌师傅都没说什么，你这么个半路出家的师傅在这里唧唧歪歪个啥

司空长风也听懂了孙婧的意思，脸色有些不好看。

孙婧看了看司空长风的脸色，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城主有什么打算，只是，雪月城乃是江湖之城，诚然城主是枪仙，那枪仙之上呢，城主卡在现在的境界多久了？再则，城主所担心的问题产生的前提是萧瑟要点头回那天启城，但到目前为止置萧瑟好像并未下定决定要回去，现在就开始担心这些问题，是不是有点早？”

司空长风深吸一口气，坦白“我雪月城受琅玡王所托，当萧瑟愿意回去的时候会倾尽全力支持他”

“哦？琅玡王一案到底真相为何，这么多年了，雪月城还没查出来？”孙婧轻嗤一声“想来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

司空长风不得不承认姬若风的眼光，此女非池中之物，看问题十分通透，只比千落大一岁，分析问题却能直击本质，若有她的辅佐，萧瑟将来上位，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姑娘通透，既如此姑娘仍愿意一直站在他身后，琅玡王于萧瑟如师如父，他迟早会回那风云诡谲的天启城的“

孙婧见司空长风如此态度，有点好奇他们这一代当年的江湖盛景了，到底琅玡王有何魅力让这些人这么多年以后仍然愿意辅佐他选定的人。

“竟然城主如此坦诚，那我也想问问，你和其他人想要的是为琅玡王翻案还是想要萧瑟坐上那个位置？再则，你们天启四守护到底守护的是什么？”

司空长风没想到孙婧会这样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愣住了。

孙婧见此，笑了笑“看来在城主眼里，这二者是相同的，可以我对萧瑟的了解，他的性子更适合逍遥江湖，一旦萧瑟回去，最后取得胜利却不愿意坐皇位，那那个时候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会如何想，难道不是又一个琅玡王吗？”

司空长风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孙婧说得很有可能发生，半晌后，司空长风起身郑重地向孙婧行礼道“还请姑娘多多费心，这天下百姓再也禁不起动荡了”

孙婧看着司空长风，眉毛轻挑，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喝了一口茶道“城主不愧是精于棋道之人，不过用百姓压我没用，我只是这红尘中普普通通一名女子，最终结果如何，在于萧瑟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去帮他决定什么的”

司空长风嘴角抽搐，这个小狐狸，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孙婧放下茶杯，起身“好了，今日就谈到这里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千落还等着带我逛着雪月城，孙婧先告辞了”

看着孙婧离开的背影，司空长风不禁感叹，这如今的江湖当真后生可畏啊，老咯老咯，未来的江湖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

*

“婧姐姐，你和阿爹谈了些什么啊，谈了这么久？”司空千落好奇地问孙婧

孙婧眉眼一转，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城主有点担心我带坏了你，让我离你远点呢”司空长风，别怪我给你找麻烦。

“啊，这阿爹怎么能这样说呢，真是的，婧姐姐你可别听我阿爹的不理我啊”司空千落拉着孙婧的袖子撒娇。

孙婧好笑地看着司空千落“好，婧姐姐不听不听，这就是苍山？雪月剑仙就是在这里修行？”孙婧指着苍山问道

“是啊，二城主就是在这上面修行，现在雷无桀也被关在上面，说是三个月后，要和二城主试剑”

“哦？这雷无桀的功力都能够和雪月剑仙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