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多日的惶恐和焦虑,这一刻崩溃决堤,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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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多日的惶恐和焦虑,这一刻崩溃决堤,泣不成声。

秦显接住飞扑的小儿子,驰骋沙场多年流血不流">

第29章 第29章(2 / 3)

,以最好的一面迎接她们的夫婿/父亲家人归来。

一家人翘首以盼,秦显三人快马赶归。

沓沓的军靴声沿着回廊奔上院门,那清晰有力而熟悉的步伐,文氏激动得扶着床围撑起身,秦文萱急忙扶住母亲,小儿子已经哭着扑了出去,"爹!" "爹!"

一家人多日的惶恐和焦虑,这一刻崩溃决堤,泣不成声。

秦显接住飞扑的小儿子,驰骋沙场多年流血不流泪的虎将,这一刻泪盈于睫,他用力一抹,快步上前,“娘子,萱儿,昆儿!我回来了!”

一家人抱头痛哭。

文氏激动了一会儿,咳嗽了起来,秦显看见床几上冒热气的药碗,急忙扶她靠坐在床头,端起药碗扶着给她喝。

秦文萱又和两位兄长大力拥抱,四人便站在床边。

秦文萱看着父亲扶着碗慢慢给母亲喂了药,兄长抢步上前,放平枕头扶母亲躺下。激动团聚过后,秦文萱立马想起其他事情。

她看了眼父亲,上前,半晌小声说:“爹,谢辞来了,顾大郎就是他。”

秦显正在起身,心中一震,药碗“噼啪”一声掉落在地上。“你说什么?!”他失声。

"是谢辞,真是谢辞。"

是父亲心心念念了多时的谢家人,谢元帅谢伯伯如今在世唯一成年的儿子,谢辞。

秦显一时之间,他急切问:“那他人呢,他在哪里?!”

秦显既已洗脱嫌疑,自然重掌军务。

父子叔侄当天重新接过手上职务,秦显还去拜见过了特使冯坤和蔺国舅。

次日,秦显终于稍稍腾出手,在府中设下一席简单而隆重的席面,感谢这些时日为他焦急奔走的麾下心腹将士,好兄弟们。

偌大的正厅里,人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几张大圆桌。

“将军哪里的话,我们灵州上下顶着烈日严寒驻守边关这么多年,岂容他人构陷?!”

“正是!我这条命是将军救的,便是豁出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张林翰这个杂碎……”



家擎着杯盏,以茶代酒,都站了起身。

傍晚夕阳映照,晚霞染红了鱼鳞状的絮云,经历了这一遭,秦显多少心潮起伏,但听到倒数第二句,他沉默片刻,却摇了摇头:“卫钦你这话不对。”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吐了一口气,说:“若是我真蒙冤入罪,你们更要好好的,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大家一听,便知他又想起谢帅及赵恒赵大将军了,谢帅当年入狱判罪之后,赵恒是谢信衷麾下另一心腹大将,可惜……他追随谢帅而去了。

秦显深吸一口气,抹一把脸,笑道:"好了好了,今天不说这个,来了我们喝茶吃菜,来来来!"

秦显强自压下翻涌起的思绪,举起杯盏,笑着对大家说,他一直往外瞥,似不经意问:“怎不见那两位顾兄弟?"

“哦,他们和窦武一起来!”

卫钦说完,卫真抢答:“将军您不知道,顾兄弟可厉害了,他一嗅,就知道了那杂碎在撒谎!幸好有他在,不然咱们还不知道假账册的事!"

卫钦瞪了儿子一眼,不过他们几个也大赞:"年少英才,果真了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秦显听着,心潮澎湃,他竭力抑制下来,"好,好好!"将军的儿子,岂有不好的道理!他一时之间,有些热泪盈眶,秦显用尽全身力气,才竭力压住了眼眶热意。

客院里。

顾莞挑起一盏灯。

等谢辞卸妆之后,她替他稍稍扫了扫颜面,给两边打上阴影,之后两人穿戴上普通近卫的甲胄,隐在窦武的近卫中并不起眼。

窦武回府一趟,更换了轻甲,率一众近卫飞驰而出。

嘚嘚的马蹄打在青石板,暮色中抵达府前大街,谢辞翻身下马,鱼贯而入,上台阶前,他微微抬

头望了一眼头顶的匾额——“灵州大将军府”。

秦显和谢信衷一样,是个特别固执的人,当年谢信衷,现在的秦显,大家都把匾额改为“总督府”或“节度使府”等,就是他还一门心思用从前的“大将军府”。

窦武点了几个近卫,快步往宴席的前厅行去,其中一个正是谢辞,谢辞行走在青石走廊上,沓沓的军靴落地声一如他的心。

/>终于,他们来到了热闹的大厅。

“来来来,我们来了,将军,这两位就是顾兄弟!”

秦显大笑着,他立刻抬头望去,豪爽的笑声在对上谢辞的脸时夏然停了一刹。

顾莞只给他扫了扫两侧,侧面看不怎么像,但正面只是稍稍修饰,比谢辞原来的脸大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