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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士兵开道,身着官服的潘志高迈着四方步走进人群之中,他扫了一眼现状,先声夺人道:“本官惊闻有人在盐场闹事,是何人不顾律令肆意妄行?”

王斐之用尽毕生的努力挣扎起来,迅速逃到潘志高身边,他有了依仗,告状道:“潘大人,是他们,是这个贱婢和袁尚林那个叛徒。”

潘志高从未见过王斐之这般狼狈的样子,好好端详一番才道:“王少爷莫心急,本官会为你做主的。”接着他大喝一声:“见到本官不跪,你们是要造反么?”

何晏似笑非笑地看着潘志高。

袁尚林红着眼:“草民见过潘大人,草民要状告王斐之拐卖良家女,囚禁于碧书别院□□,他还借助救济院名为救人,实则沽名钓誉,行苟且之事,罪不容诛。”

潘志高看了王斐之一眼。

王斐之与他对视着,像是冷静了过来,立刻道:“大人,我冤枉!”

袁尚林怒道:“王贼小人,你敢做不敢当?”

潘志高和稀泥道:“此时稍后再议。今夜你们硬闯城门之后,在私人盐场舞刀弄枪是为何意?你们可知硬闯盐场可是重罪?”

王斐之补充道:“大人不仅如此,救济院的大火是他们放的,抢走破坏我们两家婚礼的也是他们,这可是罪加一等啊。”

潘志高摸着胡子:“没错,罪上加罪,尔等还不下跪求饶?”

何晏道:“潘大人,你没有听到袁尚林所说,王斐之借救济院之名,行拐卖之实?不仅如此,他还当街物色容貌上等的女子,暗中掳走囚禁,这等拐卖人口的重罪按照大燕律例当上报问斩,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知?”

潘志高看着她:“你又是谁?”

何晏直视着他:“大人不必知道我是谁,可否回答我的问题?”

潘志高不耐烦道:“尔等愚民知道什么?你若是想要求的公道,等明日你可以击鼓鸣冤,或者呈堂状告,此时本官是为了你们私闯盐场之事而来,你们今夜敢闯进盐场,明天就敢冲进我的县府,你们还想说什么?莫要狡辩拖延时间。”

王斐之站在潘志高身边冷笑,只要今夜扣住了他们,还用等明日,今夜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玩意!”李桥山脾气大,不满道,“什么潘青天,我看也是个狗官。”

潘志高命令身边的官吏道:“还不拿下这群罪犯?”

袁尚林的五百多个兄弟纷纷抽出了刀,与潘志高对峙。

“大胆!”潘志高怒道,“你们想造反吗?你们以为如今身边有几个能人武夫便能挑战朝廷威严,若你们胆敢违抗本官,今日你们或能侥幸逃脱,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待本官报予府尹上官,带厢兵剿灭了你们!”

护卫队们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妄动,袁尚林也犹豫地想要放下手中的刀。

王斐之狂妄的笑了:“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小娼妇,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盯着何晏,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小姐!”李桥山凑过来,“如今狗官人多势众,要不我们……”

老六突然说道:“有人来了,很多人。”

外面汹涌而来的马蹄声几乎要扑面儿俩,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诧异地往外看。

“潘志高!”何晏突然大声道,她手中拿出府尹令牌,“灵州府尹在此,还不下跪!”

随着何晏的声音,外面的兵甲声阵阵,约莫有上千人,他们举着火把,无声的包围了盐场。

外围,何长羽大声道:“灵州厢兵曹忠指挥使在此,闲杂人等还不让开!”

很快,护卫队们让出一条道,曹忠和何长羽走了过来。

曹忠快步走过来,抱拳道:“府尹大人!下官来迟,请府尹大人恕罪!”

何晏看着曹六叔眼中狭促的光,知道曹叔是给自己长脸面,连忙配合道:“曹将军来的正是时候。”

“府尹?!”李桥山才从震惊中回神,“小姐你竟然是府尹?娘的!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抢劫抢到府尹头上了。”

何晏失笑,她想起十五的言论,正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话都一样。

而那边,潘志高早就瞠目结舌,两股战战不知所措,慌张之中,他跪倒在地:“大人!下官见过府尹大人!”

何晏才给了他眼神,她慢慢走到潘志高面前,道:“潘大人可真是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啊。”

潘志高呐呐,终于道:“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大人微服私访,请大人恕罪……”

“潘大人,莫要说那么多了,今夜之事你怎么解释?”

“今日……今日……”潘志高哑口无言,许久才辩解道,“下官也是听闻有人报官,说今夜有人呢私闯盐场,大人也知道,盐场可是临河的重地,系着全县人吃盐的重任,下官不敢有丝毫闪失,听到有人报官便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