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夜寒浑身散发着寒气，两人相隔几厘米，张汐嫣被冻地浑身一激瞬间清醒，面对男人阴鸷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该往哪瞟。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张汐嫣被迫抬头，带着惊慌看过去。

“夜寒，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回来就回来，难道还要给你报备？”乔夜寒跪上床，不顾张汐嫣的反抗强行压在她身上，他动作很大，捏住张汐嫣的手腕不带一丝怜惜。

感受着怀里的女人从放松到僵硬，最后抗拒挣扎，尽力的反抗却被压制住了双腿。

张汐嫣惊惶失措，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乔夜寒像是一匹饿狼要将她拆骨吞腹，她很怕这样的他，记忆里那个温文儒雅的乔夜寒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她下意识的开始求饶：“夜寒，我好疼……”

“张汐嫣，你真让我恶心，无论是你的脸还是身子，都令我作呕。”张汐嫣这样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好，耐心的对待好像都是多余的。

张汐嫣身子僵硬，她死死咬紧下唇，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陈年旧纸，没有一点血色。

对于乔夜寒侮辱的话，她本该早就习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疼，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里一点点捏碎。

乔夜寒少有回来，他把她当小姐，闲来无事回来躺躺就离开，像是为了“履行”她“夫妻义务”。

今天胡雪晴受伤，按理说他本该在医院里陪着他的心上人，可如今大半夜的出现在她的卧室……张汐嫣稍稍想一想便想通了，多半是跟胡雪晴闹了矛盾，不然哪轮得到她？

可今晚她实在是提不起多余的力气应付他，张汐嫣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找到个空隙就要逃，身子刚直起来，后脑勺的长发被人从身后拽住。

“啊……”张汐嫣发出痛吟脖子往后仰，“乔夜寒，今天已经晚了，我不想和你做……”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惹到了他，乔夜寒阴沉的脸在光影下格外恐怖，拽住张汐嫣的手一用力将她的脸强行按在枕头上。

“张汐嫣你装什么清纯？你想不想做，我还不知道吗？威胁我结婚，现在还要婊子立牌坊？”

太难听了……张汐嫣呼吸都在颤抖，她盯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忍住，晕湿了枕头。

这就是她一心要嫁的人，用最狠毒的字眼把她伤的遍体鳞伤。

乔夜寒看着她湿润的眸子，心里紧了一下，他烦躁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将张汐嫣的手绑在床头上。

张汐嫣强忍胃癌带给她的痛苦，舌尖抵住牙齿，她压制着声音，拼命将喉咙里那股血腥味给咽下去，几欲求死，痛不欲生。

乔夜寒看着女人像是猫蜷缩在被褥里，细细颤抖，看着有些可怜。

乔夜寒没把她看在眼里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张汐嫣的身体一向很好，通宵加班第二天还能准时去上班是常事，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他好像从没见过她生病。

长发凌乱的铺在床上，她后背很纤瘦，弯曲着身子时，两块肩胛骨就像即将展翅的蝴蝶。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指尖刚碰到，女人像是受了惊吓，猛地往旁躲，乔夜寒眼眸里闪过狠厉，心里极其不爽。

“平时像条死鱼一样，今天还想玩欲擒故纵？但我告诉你没用！”乔夜寒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燥火，这股火来莫名其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扑灭。

他不愿意去承认这股情绪是张汐嫣带给他的，只能往胡雪晴那边想，想到胡雪晴在医院和他说的那番话问他什么时候和张汐嫣离婚，他心情顿时往下滑。

乔夜寒咬紧后牙槽，张汐嫣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和胡雪晴为之争吵？

张汐嫣抱住自己，像是缩进壳里的乌龟，呈现出自我保护的状态，她感觉好冷，明明她开了空调盖着被子，可依旧抵御不了寒冷。

似乎是心口处划破一条口子，伤口感染，腐烂了五脏六腑。

她一向很能忍痛，打碎牙齿往下咽，可这次她是真的忍不住了，离婚的念头一旦扎进心里后，便会疯狂蔓延。

等有力气了就和乔夜寒谈谈离婚的事吧，她快死了，没有时间去讨好他了。

张汐嫣痛到昏迷过去的时候，听到乔夜寒说完最后一句话。

“要不是你身体里有雪晴相同的血型，你以为我会看得起你？不过你很快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

等张汐嫣醒过来时，身边早就没了乔夜寒的身影，她虚弱地撑起身子，被子从她身下滑落下去露出颈肩狰狞的伤口。

张汐嫣翻身下床，双脚刚落地，大脑一阵眩晕眼前陷入短暂的黑暗，张汐嫣晕晕沉沉地进洗漱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满身是伤的身躯，让人看了总感觉很可怜，张汐嫣也不例外，她可怜她自己，心那么点儿大的地方全装着乔夜寒，她努力讨好了四年，可最后还是他逃不过一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