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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

纱布环过他脊背的时候她几乎将整个人抱住,皮肤上的温热与她微凉的指尖相碰,莫名的悸动让颈上的项链热了几分。

路七七微蹙眉头,赶忙将纱布缠完,利落地打了个结。

姬兆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半晌才起身兀自穿上衣服:“你方才说你叫什么?”

“七七,路七七。”

“好。”他微微颔首,嗓音粗粝,“那本将军日后的起居衣食就都由路姑娘负责了。”

太好了,小命保全了!下一步便是想办法进皇城寻灵池。

路七七惊喜的点了点头,“那我去为将军准备午饭。”说着便端了那盆被血染红的水走出大帐。

有人带着她去厨棚做饭,而守在帐外的男子目送着她走远,转身也进了将军大帐。

“将军,此女身份不明,留在营中恐是祸患。何不让属下带人将其押送回城,等待陛下发落?”

“你怎知她的目的是不是进城,又是不是想要刺杀陛下?”姬兆绷着脸色看过来,“将她留在眼皮子底下摸清底细,方可有下一步动作。”

他慢条斯理地将方才用过的长刀擦净放回架上,低声吩咐:“让人盯紧她,若有异样随时来报。”

“是,属下明白。”

*

路七七也算是在厨房里摸爬滚打十来年的人,却还是第一次接触凡界的这些。

火要自己生,不能从琉璃灯芯上取。

灶台上一层灰炭,看起来像半辈子没有擦过。

食材更是匮乏到只有几种叫不上名字的绿叶菜,她见都没见过,更别提把他们做成美味佳肴了。

路七七顿觉心有余而力不足,望着面前这陈年灶台不知所措。

棚外还有人时不时地朝这边看过来,显然是在监视着她。

她只得任劳任怨地刷起灶台,却也忍不住犯嘀咕:“也不知道在担心个什么……就这些东西根本都用不到我下毒,直接在灶台上抹把灰放进去,效果是一样的。”

灰炭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路七七越想越气,手上力道不自觉地一加——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响,从她手下的位置迅速裂开缝隙,朝着四面八方延伸。

“别别别,你坚持住啊小灶台!”她惊慌地想要补救,可话音未落,面前那用石头砌的灶台便轰然倒塌。

稀碎的程度比她房间的那两扇紫仙竹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完了……

“!”彼时棚外负责看守的将士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赶忙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将军大帐。

路七七看着满地碎石,又看向早已跑没影的将士,无奈地往旁边一倒,两眼一翻白。

不管了,遇事先装晕!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姬兆便带着人来到了厨棚。

看见倒在碎石堆边上一动不动的路七七,他迟疑地皱起眉头,亲自走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检查一番,这才转而去叫人起来。

“路姑娘。”他声音低沉。

路七七没敢动。

姬兆却冷哼一声,“看来路姑娘是不省人事,不知割掉一根手指是否会有用?”

不不不不行!

路七七猛地吸了口气,做出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一双眸子湿漉漉地看向姬兆:“将军……”

“醒了?”那人漠然望着她,起身朝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带走。”

立马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过来将她架起,路七七怕得心尖都打颤,却不敢暴露,只柔声质问着:“将军这是何意?我方才还帮将军包扎疗伤……”

姬兆没说话,只兀自走在前面。

直到进了他的大帐,那两个大汉把她往地上一扔,又退了下去。

帐中只剩他们两人,路七七仍旧虚弱地伏在地上,怯生生地去看姬兆。

他周身肃杀之气厚重,想来是因为常年在战场厮杀,但他这样杀孽极重的凡人反而邪祟不侵,恶鬼也不敢靠近纠缠。

故而他所在的地方,方圆十里之内都十分干净。

路七七自从心口被种下那荼蘼花后便隐隐觉得不适,可一旦靠近了姬兆又会舒缓许多。

起初她以为只是偶然,直到方才姬兆靠近她,一股暖流再次袭遍全身,她方才确定。

“路姑娘这般柔弱,做饭这种粗活自然不能再劳烦姑娘。”姬兆先开了口。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娇弱的小姑娘,高大的身影投落下来几乎能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不如路姑娘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正好过几日大军回城,我们也好送你回家。”

回城……他们要回皇城了?

路七七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将军是要送我回家,不杀我了?”

“我为何要杀你。”姬兆负手而立,定定望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