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双人同行(1 / 3)

路饮溪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白愁飞有意要让路饮溪知道自己的不满,没再主动和路饮溪搭话,自顾自进了船舱就一直没出来,膳食也只让人送进房间。

然而,直到天黑路饮溪都没去找白愁飞,白愁飞只得气闷不已愤愤躺下,却在半夜被路饮溪拉了起来,两人乘了路饮溪命人备好的小船离开。

路饮溪把小船划向另一条线路,就任由它在河道里飘飘悠悠,举起灯展开一张卷轴细细去看,白愁飞瞟了眼,约莫是地形图。

路饮溪看得认真,白愁飞几次欲言又止,却因天色太暗难以察觉被她忽略了。

心有不虞之下相对无言的沉默有些难捱,白愁飞最后还是先开口了:“为什么要偷溜?总不可能是你想和我单独走吧,你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这话路饮溪就不同意了,她本就有过和白愁飞单独走的想法:“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只是现在确实不是任性的时候,章远动作比我想得要迅速,他一边和辽国派来的暗军较劲一边已经查出了六分半堂北方生意的眉目,也因此惹上了麻烦,我们必须尽快去找他。他身份特殊,所以得甩开朝廷的人。”

“嗯。”白愁飞没听到一句想听的,闷闷不乐低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路饮溪终于发现了白愁飞好像不太高兴:“你怎么了?”

“没什么。”

路饮溪记好了近路的地形,于是收起卷轴,笑盈盈地凑近白愁飞,刻意去盯他的眼睛:“真的吗?我不信。”

白愁飞在路饮溪毫不掩饰的直视下失了分寸,没忍住夹带情绪,声音沉沉:“……现在肯好好跟我说话了?”

路饮溪不解:“什么跟什么嘛,我一直都在好好说话呀,你还在生昨天的气?”

“没有。”

路饮溪掌心拖住下巴,猜道:“那是怪我没提前知会你要出逃?”

“不是。”

白愁飞惜字如金,路饮溪做出卸了气的模样低下头:“好吧,那我不问了……”路饮溪刻意拖了几个长长的音,话音刚落就转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双手捧住白愁飞的脸,“那是不可能的,我猜不出来,白副楼主能不能直接告诉小的呀?”

白愁飞被惊了一下,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抓住路饮溪的手腕却不知该作何动作:“你干嘛?别胡闹!”

路饮溪嘴角笑得咧开:“揉一揉而已嘛,别像小姑娘似的不经逗。快说,生什么闷气呢?一直讽我。”

白愁飞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我哪敢讽你?”

路饮溪不怕他,顺手捏了捏白愁飞:“哟,瞧这腮帮子鼓的,还说没讽我?”

白愁飞有些气急地扯了下路饮溪始终贴在他脸上的手,却因为不敢用力没能扯开:“反正都是些你不想谈的。”

路饮溪盘问半天,也算找到点上了,主动撒开白愁飞,指节点点下巴,回顾这两天发生的事,明白了大半:“我知道了,一是为雷媚,你从她那知道了我没跟你说的一些事;二是为今天我没好好跟你说话,我猜得对不对?”

白愁飞总觉得这些事掰开了说出来,仿佛显得自己有些小心眼,语气生硬地反驳:“…不对。”

“那就是对了。好吧,我跟你认错。昨晚你那么凶巴巴的,我有点害怕不敢多说,加上想跟温柔好好告个别就没有再去找你。今天早上是有些不愉快的事情,蔡京摆了我一道,但不是大事,我那时候心情不好,只想安静一会儿。至于白天在船上,我在看章远那边给我传的最新资料、准备我们两个人偷溜要带的东西,你一直不出房间,我以为你这几天累着了在休息就没去打扰你。”

絮絮叨叨的解释让白愁飞满意了几分,但还是有些许郁结之处:“嗯。”

路饮溪再接再厉:“我知道你应该还有事想问,雷媚很注重隐私,你在她的酒楼里听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你信她还是信我?”

白愁飞毫不犹豫回答:“自然是信你。”

“那现在就好好问问我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只除了关于推翻当朝统治的那部分计划。」

白愁飞想了想,挑了个最大的问:“路家军的兵符…”

路饮溪笑了,倒靠在大包小包的包裹里:“我道是什么呢,原来就这事?兵符我和我爹从受命来京开始就决定要上缴了,雷媚该不会跟你说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白愁飞有些愕然:“你那天不是为了救我和小石头出来才…而且你们上缴了兵符不就等于失去了实权?”

路饮溪笑着摇头:“虽然如果真有这个必要,为了你和小石头上交兵符也未尝不可,但这事跟你确实没有关系。朝堂不像江湖那样恩怨分明,有些事是说不清的,交兵符是为了保官家一时的信任。至于实权?路家军早就只认路不认赵了,这就是实权,而不是区区兵符。你不必忧心我会为你失了尊严,我知道那会让你难受,可你也得顾好自己才是,例如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