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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便导致了绪理自那天之后,便再也没与仙道见过面。她后来听队友说,仙道也是抽空来过篮球社几次的,而恰巧,几次绪理都不在。

而那时,她才明白,不是所有生命中的离别都非得轰轰烈烈,很多时候,在某一天的挥手之后、在一句寻常的笑别之时,便注定天涯两隔。

第二年春天,绪理接任了女篮队队长,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练球,一个人统筹策划,一个人带领队伍打比赛。这些她都挨过来了,只是觉得身边空空荡荡,有些寂寞罢了……

再一年,神奈川县,湘北高中,陵南湘北练习赛,她才再次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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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理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似乎是想以此平复自己的情绪。坦白旧事并没有让她觉得轻松,那些被忽略压抑的痛苦在经年的时光里发酵膨胀,在重翻旧账时,开始释放出比当初浓烈百倍的疼痛与悲哀。

风岚体贴地递上几张纸巾,安慰绪理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绪理接过纸巾道了谢,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迟来的泪,格外汹涌,似乎要将那一年多默默承受的压力与委屈一次性流尽。仿佛一场慢性的伤风,在与之抗争的过程中慢慢耗尽了心力,逐渐精疲力竭。可怕的是所有内耗都在无知无觉地发生,直到某一天蓦然回首,才迟钝地发觉,自己经过了一场多么漫长而痛苦的折磨。

风岚也没有催促,只由着她发泄,再默默递上纸巾。期间,她还贴心地给绪理点了一杯热玫瑰卡布基诺,顺带为自己点了一份抹茶芭菲和水果瑞士卷。

等绪理哭得差不多了,风岚才开口问:“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绪理一愣,然后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突然破涕为笑:“是的,我很喜欢彰君,一直都很喜欢。”

这是第一次,她袒露了自己的心声,第一次大大方方地说出,喜欢那个人。

“那不就结了!”风岚拍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只要有你这句话,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但风岚心里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要shi哦!原来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绪理真的是人家亲妹妹。这下子三井寿该怎么打啊?是该看着绪理的面子轻点打,还是该为其无意破坏了妹妹的姻缘往死里打呢?

风岚陷入了深深的忧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