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选秀(1 / 2)

“是。”春秀姑姑转身朝屋外走去,并且轻轻地带上了屋门。

唐老夫人拉过唐娆的手,只见那双手,手指纤巧莹白,几乎看不到细纹,软绵绵的一团握在手里,唐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小孙女的头顶,“夭夭,祖母知道这侧妃之位有些委屈了你,可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今日表现的很好,祖母很欣慰。太子殿下也是位端方正直,性子宽和之人,且你幼时入宫不也是最爱跟在太子后面玩耍。”

“祖母,我晓得。”唐娆环抱住唐老夫人,轻嗅着唐老夫人身上散出的淡淡禅香,嗡声道:“夭夭只是有些疑惑罢了。”选秀时,宫里的德妃娘娘就一直往淑妃宫中跑,淑妃也是猜测可能会将唐娆许配给德妃所出的三殿下,所以来信时虽没有具体说,但也是透了点意思的。

“祖母晓得,待祖母去信问过你姑姑,看她是否了解其中内情。”唐老夫人抬手拍了拍埋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慈爱的眼中亦夹杂着几分疑虑。

常清宫。

“母妃,母妃,你知道夭夭被许给太子哥哥做侧妃了吗?”乐怡公主风风火火的闯进殿内,语气着急的四处找着淑妃的身影。

躺在榻上闭目休息的淑妃闻声揉了揉发胀的脑门,无奈的掀开眼皮,看了眼跑的一头大汗的女儿,“晓得了,你快些去擦擦汗,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点公主的样子。”

乐怡公主尴尬的捂嘴,接过芳姑姑递过来的手帕,胡乱的摸了摸脸,就凑了上去,“母妃,之前不是说要将夭夭配给三哥做正妃吗,怎的父皇下旨说要让夭夭入东宫呢。”

“唉,母妃也奇怪,毕竟前半个月德妃天天的跑来常清宫,不是喝茶就是下棋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母妃,皇上是要打算将夭夭许给三殿下作正妃,谁曾想不过是她自个的空想。”淑妃摆摆手,想叫乐怡公主离自己远些,跑了一身的汗,周身都散发着热气。

一个月前,三年一次的选秀在初夏时节开始了,皇上下旨,三殿下和四殿下已到婚配的年龄,此次选秀主要是为了给二位殿下选正妃,充实内院,是以各府各地适龄的秀女们坐着马车向皇宫驶来。

京城中加上地方各郡县送上来的秀女,足足有三百余人得以入宫选秀,秀女们依照籍贯四人一间被安排在储秀宫中,父亲官职高些的可以两人一间,唐娆就与刑部尚书家的嫡女郭清慈分到了一间屋子。

郭清慈来的早,婢女阿茵正在收拾床铺,郭清慈则坐在圆凳上端着茶杯轻抿着茶水,突然闭着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身着浅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了进来,郭清慈听到声音抬头看去,看清来人后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亲热的上前,拉起女孩的手说道:“妹妹好,早就听闻妹妹芳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风姿绰约。”

唐娆认出眼前一袭青色衣裙,以诗书才气闻名京城的郭清慈,轻轻地抽出手,朝郭清慈见礼,“见过姐姐,姐姐说笑了,姐姐怎来的这般早。”

郭清慈回礼,“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郭清慈拉着唐娆在桌前坐下,顺手拿起茶壶给唐娆倒些茶水喝,“妹妹一路赶来也着实辛苦,快些喝杯凉茶解解渴。”

“谢过姐姐,我也是早就听闻姐姐的才名,但一直未尝得见,今日有缘,还望之后能多多沾些姐姐的才气才好。”唐娆接过郭清慈递过来的茶杯,小酌一口,娇俏的说道。

郭清慈听后捂嘴笑了笑,丹凤眼中染上了些许得意,都说京城中有三美,一曰刑部尚书家的嫡女郭清慈,诗书词句无一不通,随手写成的小令都被文人墨士们奉为珍宝品读,才气远扬;二曰昌国侯府家的宁安郡主,素以端庄优雅著称,一举一动都是按照大家妇的模子培养出来的,年纪轻轻就能管理好府中的一切事务,是各家太太小姐们争相学习的典范;三曰镇国大将军家的的嫡次女唐娆,随了父兄的性子喜爱骑马,常常穿着一袭红衣与胞弟从京中打马而过,到郊外马场上跑马,鹅蛋脸桃花眼配上一张樱唇,肌肤赛雪,微微一笑,两颊上原本还不甚明显的酒窝因此深了几分,整个一明眸皓齿、艳丽无比的美人儿。

虽说三美之名,京城上下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但是彼此之间却很少见过,就比如二美宁安郡主就是有些看不上三美唐娆,毕竟自己从小就被教导要行走有度,坐立有规,一言一行不说刻板严肃,但也差不了几分,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最不喜的就是姑娘没有姑娘样,只要有唐娆的场合就很少参与,跟一美郭清慈的关系倒是相处的还算融洽些,二者也算是多年的手帕交。

“清慈,你来了怎不去我屋里坐坐。”一道淡然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郭清慈和唐娆一起回头看向站立在门口的黄衣女子,郭清慈拍了拍唐娆的手起身,朝门口走去,“宁安,你怎得来了,我原本寻思着收拾好就去找你说话的,没想到你先来了,快进屋,我给你介绍个美人儿。”

“不了,我认识她,不就是将军府的那位吗,你跟我来,我有话与你说。”宁安郡主不经意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