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今日说书正好没有,妙钰便又盘下了一个铺子,交谈间,太阳落下,只剩层层金砂点缀未黑透的天。

妙钰望了望天,时候不早了,一行人便往回赶。

一路上,绿柳青梅两人还是愁思挂满了脸,妙钰一路上哄了好机会,才让她们堪堪接受了自家福晋买了个凶铺的事。

慢悠悠地到府里时,天已经蒙上了黑布,只透着点点星光。

一进门,妙钰看见唐竞站在自己院门前抱手站着,面色毫无波澜。

“怎么在这儿站着呢?不进去?”妙钰停下脚步,徐徐向唐竞走去。

“你今日是自己醒的吗?”唐竞问道。

“是啊,怎么了?”妙钰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自己练俄语时睡着了要挨批?

想到这,妙钰脸色带这些许慌张。

“没什么没什么,自己醒的就好。”唐竞点了点头,转身时向妙钰摆了摆手,“我先进去了,你也回去早点睡吧。

妙钰被唐竞问得一脸懵,摸不着头脑的回了自己的院里。

“福晋,爷这是在关心您啊!”青梅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妙钰:“啊?”

不是,离谱了啊喂。

“真的啊,福晋,刚刚爷问您睡没睡好,就是在关心您的睡觉时间,关心您的身体啊。”青梅说着,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妙钰无奈笑了两声,心里暗道,姑娘,你这脑回路够清奇的啊。

从唐竞院到妙钰院咫尺距离,青梅将这事翻来翻去的说了好几遍,路过的丫鬟仆从们听得真真切切。

终于,到了妙钰房,青梅才消停下来,准备给自己福晋洗漱。

妙钰让绿柳青梅早些回去睡,她还得一会儿才会睡觉,所以她自己来给自己收拾就好。

风吹打木窗,嘎吱作响,妙钰的思绪总在一个人时飘得很远,缠得很乱,她自己有时都快看不清自己,搞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又是该做些什么,但是白天一醒来,倒是会为了自己的以后精打细算,好好铺路。

就这样,在风沙沙作响间,妙钰思想放空了很久很久,才入了眠。

书房。

唐竞坐在案前还没睡,今日他去宫里是因为康熙要南巡,但这时间奇怪的很,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历史上本是康熙四十二年去南巡的,可今年是康熙四十一年。

唐竞刚来的第一年刚好是康熙三十八年的那次南巡之后,从九阿哥记忆中不得到信息,三次南巡并没有带着九阿哥,这次他不作声,便也没人让他去。

不出所料,名单里并没有他。

但是他的出现怎么会让一些定的历史时间而改变了?

又许是他多想了,只是一些偏差?

唐竞下意识向窗户边看去,但因是冬天,张全早为自家爷关好了门和窗。

思念落了空,只好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着想着,唐竞脑海里不自觉映出妙钰趴在自己案上睡觉时的场景。

只一瞬间,像是岁月静好,缓缓沉入水中的感觉,静谧,美好,无一点烦恼。

唐竞点了点头,表达了自我肯定,果然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能遇到一个与自己知心的朋友真不容易啊。

房内一片祥和安静,只剩桌上的烛光跳动,燃烧时的蜡烛带着点滋啦滋啦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房间内静得掉针都可听见。

烛光的微弱衬托下,唐竞显得昏昏沉沉。

今日他刚回到书房时,发现妙钰没在,他以为是谁进来吵醒了她睡觉,本是不想打扰他的,但真是这这样的话,唐竞觉得真的很难办。

他便让张全问了院里的丫鬟仆从们有谁进去了自己的书房,或者有谁看见了妙钰。

直到从一个丫鬟嘴里听到她出去了时,心里倒是有点点放下来。

唐竞回来时,约莫是个四五点,冬日日头落得早,太阳早早就藏在了山脚,只剩点点微光照着大地。

没等多长时间,妙钰便从外面回来了。

唐竞听见院门咔哒一响,便竖起了耳朵,擦亮了眼睛,盯着妙钰,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

他观察着妙钰脸上的表情,风淡云轻,唐竞放下了些石头。

但等妙钰停到自己面前时,他还是没忍住问了。

得到确切回答,他才放心回了自己院。

唐竞来的几年里,不敢跟谁走得过近,尤其是八阿哥党派的人,也并没有跟其他阿哥相处的亲密无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