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心有不忍,只能祈祷“暴君”能硬碰硬。

若是……当今圣上还是不闻不问,他就辞官,告老还乡,反正他无颜面对被欺压的百姓。

校都尉张金看到宋常道告到皇帝那去了,也急了,暗骂宋常道没脑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解决了吗?非要闹到御前干什么。

张金也上前一步,目光悲切地说:“陛下啊,真不是微臣以权谋私,微臣的子侄也是受害者啊,那马无故发疯,将微臣的子侄掀翻在地,微臣的儿子至今昏迷不醒,侄子也摔断了一条腿啊!”

“而且微臣已将饲养马匹的马夫乱杖打死,给无辜的百姓偿命,加以赔偿,于情于理,都已是仁至义尽,宋大人不能抓着微臣不放不是?”张金将算盘打的死死的,就是不交人,将祸乱怪罪到马夫身上,一副圆滑老狐狸的样子,看的宋常道牙痒痒的。

宋常道心想,应该没戏了,还是要轻拿轻放,不敢得罪校都尉。

他内心悲凉,这大楚没救了,苦涩的笑了一半,就听见少年天子漫不经心地说:“校都尉好大的脸面,私自打死家仆就算了,这本该是大理寺管的事,你却连管都不让管,这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张金缓缓得落下了一滴冷汗,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先皇在的时候根本不管政事,更何况是这等小事,楚朝歌虽然和先皇不一样,但是也不应该直接顶撞他这个掌管皇宫禁军的人才是,他就不怕……

“皇上,微臣……”

还未说出口的话直接被楚朝歌给打断了,“宋常道,你只管严查,若是连大理寺的本职都做不好,就自己辞官回乡吧,这大楚的朝堂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至于你。”楚朝歌直直的眼神射向张金,张金赶紧跪在地上,叩首在地,只感觉皇上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阴狠毒辣,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那子侄若是真的昏迷不醒,腿瘸了一条还好,若是还活蹦乱跳的,欺君罔上,那朕就命人重新打断他两条腿,一辈子昏迷不醒!”

张金顿时瘫软在地,满脸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这等小事也需要向朕说才能实施,尔等都是干什么吃的!”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何况暴君,更胜一筹。

文武百官霎时都跪在地上,齐声道:“陛下息怒。”

楚朝歌接着说:“朕知道先皇昏庸,大楚风气不正,原是上行下效!我不管你们原来怎样,现在大楚的皇帝是朕,都收起你们的小心思,若是力不从心,就早点辞官,把位置让出来,我大楚贤能者甚多,不差你这一个。”

敢明说先皇昏庸的恐怕只有楚朝歌了,自古那个君王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愧是暴君,大臣们暗想。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帝王的霉头,一时鸦雀无声。

宋常道却是喜上眉梢,端端正正地叩拜跪谢了楚朝歌。

“微臣定不辱使命,严查归案。”

楚朝歌挑了挑唇,心想这个宋常道也是个难得的好官了,竟然能躲过先皇的摧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先皇的作死行为将富庶辽阔的大楚折腾得奄奄一息,不得不说,一个人占了大半原因,那就是前国师李善,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断言来去是非,自称修仙之人,骗过了先帝,怂恿先帝搜刮民脂,增加税收,还挑拨先皇与忠臣的关系,苛待边将,以一己之力颠覆整个大楚,搞得内忧外患,他是当之无愧的整个大楚的罪人。

当初整个大楚岌岌可危,但凡劝谏皇帝,诛杀李善的都被李善以有谋害之心论处,轻则打压发配,重则满门抄斩,一时间奸臣肆虐,民不聊生,导致现在楚朝歌接手,竟没有几个可用之人,也幸好楚朝歌强权,不畏权臣,才能毫不犹豫的打压,整治朝廷。

礼部尚书犹豫着开口,说:“陛下,当今后宫空虚,是不是该选秀,充实后宫?”

楚朝歌身为当今圣上,虽登基数月,可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嫔妃,后宫乃是朝臣与皇帝联系的重要枢纽,谁不想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赢得皇帝宠爱,一人得道,全家升天。

所以自登基以来,楚朝歌就经常被礼部打扰,每日一问,陛下什么时候选秀?

楚朝歌烦不胜烦,却也没有办法,碍于礼制,选秀势在必行,但却不能是现在。

她一个女子,虽伪装的滴水不漏,但是要是选秀充实后宫,她怎么继续隐瞒,所以不能选秀,至少现在不能。

“选秀之事,不急于这一时,李善之事尚未平息,此贼一日不死,朕的心一日不安。”楚朝歌斟酌着,还是拿李善做借口打哈哈,不过这也是实话,李善此人,阴险奸诈,偏偏还真有些仙家本事,在楚朝歌逼宫之时,就已逃走,至今不见踪迹,实乃楚朝歌心头大患。

礼部尚书是个不爱出头的人,他深知在朝堂上站队的风险,就像之前跟随李善的臣子,在楚朝歌刚登基时就被大刀阔斧的整顿了,该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