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步(2 / 3)

听风三千步 吃一首诗 1739 字 2023-06-16

,骤然刺过来的光让她下意识闭眼。再横眉竖过去,楼屿咬着烟,手上拿着扫帚,把她那个烟蒂扫进了铁铲里,从落地窗出去倒进外面大垃圾桶,随后将铁铲靠回角落,他嘴边的烟已经烧到嘴边,他摘下,往外一弹,烟蒂精准落在那堆垃圾里。

严晴转身,抬步往外走。

“地扫完了,下次有荣幸给你点烟吗?”

哒的高跟鞋停在台阶边。

“嗯?”男人磁性低哑的声线在朦胧月色的掩映下愈发性感。

严晴不语。

“放心,我粗硬的衣服虽然不如高定西装绵软,但不小心碰到了还不至于划破你的裙子。”

严晴冷笑:“当爸爸的人也这么牙尖嘴利吗?”

“当爸爸的人什么样我不清楚,会跳舞的西方绅士一定温柔体贴。”

“Ralph的温柔体贴我深有体会,你的尖嘴薄舌我却是初次见识。”

“你确定你没见识过?”楼屿忽然上前,属于他的野性张扬气息铺天盖地笼了下来,严晴的呼吸微妙的乱了一秒,又很快恢复。

她后退半步看他,楼屿八风不动瞧她,充满攻击性的眸子里藏着微妙的笑。

不知是词语意思还是字面意思,严晴偏头不看他。

谁料楼屿并不放过她,步步紧逼问:“他的牙尖吗?嘴利吗?唇是厚的吗?那么温柔体贴的人舌也应该很软吧。在德国这么多年,聊聊这个应该没什么吧?嗯?回答不了?”

他又靠近,他那冷硬如纸板的夹克已经擦过她云朵与流水般柔软的白裙。

他看到,扬眉:“Sorry。”

“不对,是不是Entschuldigung更能明白一些。”

“那她呢,怎么容忍你的尖嘴薄舌的?你的唇这么薄,舌头那么尖利,鲁莽霸道狠厉丝毫不见温情,孩子妈是怎么承受你的?”她反唇相讥,讽笑道。

白炽灯刺眼的落在头顶,像派出所审讯室里亮着的巨大白灯,不从疲倦不堪的人嘴里撬出真相绝不放弃。

寂静中两人看着对方,一时都没说话。

楼屿忽然嗤笑了声。

严晴瞪他。

“这么想知道光用听的怎么行?”楼屿忽然上前将人逼到了墙根,紧实的手臂一把揽住她细瘦腰肢,掌心贴上她的臀 部,大力揉捏着指腹紧致弧线就把人抱起掼在了墙上,粗暴猛烈的气息在他俯身瞬间凶猛压下。

严晴扬手,巴掌在他看过来的冰冷视线里停下。她丢了气定神闲,呼吸不稳的直直看着他。

楼屿笑了声,松手把她放下,往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看她。严晴懊恼,巴掌又要靠近,在即将贴上他脸庞时被他捏住手腕拦住。

楼屿眯眼看她,“绅士先生知道你这凶狠尖锐的一面吗?”

“孩儿他妈知道你搂着其他女人不堪龌龊的一面吗?”

“操。”楼屿骂了声,严晴愤怒瞪他,就听楼屿问:“她知不知道我怎么清楚,你给我生孩,当我孩的妈了问问?”

严晴定目看他。

楼屿:”蠢。”

严晴:“果然,你的牙尖嘴利,过了8年都没人能忍受。”

“呵,我牙尖嘴利,谁曾经含着咬着吮吸着不舍的丢,尝过柔软的滋味了倒高贵的砸起以前的饭碗了?”

“什么饭碗!”严晴羞恼的瞪他,“楼屿,你别在这胡言乱语。”

“行啊,还知道以前的饭碗叫什么,我当你念惯外国名字舌头捋不直了。”

严晴反唇相讥:“我舌头直不直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用。”

说完,她顿了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先是怔愣了下,她有多久没这样失了理智的冲动,自从成为所谓国际舞蹈家后,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放大镜下被观看,粗鄙的话消失多年。

安静的别墅里一鸦雀无声。

莫名剑拔弩张的男人此时沉默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她看不透的意味,严晴莫名的吞了吞吐沫,有莫名的紧张生出。跟着,就见楼屿好笑的点点头,认可的说:“是,你舌头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人怎么样也都八年与我没关系了。”

严晴手攥了攥。

“男人不错。”他大方道,“不早了,让温柔体贴舌头柔软的来接你吧,牙尖嘴利不讨喜的我就不在这碍眼了。”

他说完,利索转身。

严晴看着他高挺背影,说:“他舌头软不软我不知道,我舌头直不直也只有你用过。”

楼屿脚步顿住。

严晴:“你的话虽然有失公允,但这点,也只有你可以评测。”

楼屿转身,肩头洒着月辉的人看她。

严晴:“你蠢还傻逼。”

“不傻逼能放你走?”楼屿冷道。

“我蠢所以离开了你。”严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