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挤(2 / 4)

旁左膀右臂向柏秀,就忍不住庆幸自己的谨小慎微,竟然无意中改变了一个家族的发展。

与此同时,崔恩侯听得喧闹声,抬眸看向再一次大开的贡院大门,挥挥手:“又一批人放出来了。你去忙吧。”

说罢,他望着乌压压人群中依旧鹤立鸡群,让人一眼捕捉到的高凤,兴奋着:“姓高的小子过来,赶紧说说你第三题答的是什么花!”

见状,衙役也有数,赶忙去打姜茶。

高凤闻言无视其他考生隐晦的打量目光,走进考棚崔恩侯所在的座位,对人一行礼,回答:“回荣公的话,这题应是油菜花。”

听得又一个读书郎笃定油菜花,崔恩侯幽怨不已:“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啊啊啊啊啊!就崔瑚崔琇那两兔崽子能想到油菜花才怪!”

瞧着如此哀怨的崔恩侯,高凤轻声:“荣公您莫忧虑,这题的确是偏了些。毕竟很多诗句也提及黄花,也容易让考生将黄花破题为秋菊。所以还会纵观所有考生答题情况进行权衡。再者,县试只是童试第一关,历来批卷也不算严苛,只要文章写得尚可,帖诗词偏了,也有机会入围。”

说着,高凤声音更轻了些:“毕竟科举是选国家治理人才,是治理老百姓的人才,不是做诗歌的。这话乃是太、祖爷金口玉言。其他地方小子不敢妄言,但大兴县县试也一向实干治世为主。”

荣公听到这番话,忧愁更甚了:“那就说明闭关苦读考不了县试啊。”

此言不亚于惊雷,其他好奇的考生们都不敢在竖耳倾听了。急急忙忙喝口姜茶,有些更是直接放下姜茶就走,免得被崔恩侯的言行无忌连累了。

毕竟这话似乎在阴阳怪气说明德帝下旨闭门苦读之策的阴毒!

崔恩侯瞧着自己第二次把小学童们吓走,眉头一挑,啧啧两声:“瞧瞧这些小朋友,就是爱多想。”

说罢,他就见自家两崽子先后出来了,一喜一忧的。

衙役赶忙又送上姜茶。

崔恩侯催促崔瑚崔琮喝口茶暖暖身体后,便看向忧愁的崔琮,关心:“很难?”

崔琮深深叹口气,小声回答:“我……我刚才听了一耳朵,出门的考生好多再争议是菊花还是油菜花。我……我写了菊花。”

“写菊花应该的,我也写了菊花。”崔恩侯还现学现卖诉说高凤先前宽慰他的话语:“前面两题写的好也一样。”

崔琮闻言苦笑一声:“我只能祈求考试运道好一些。今年考生多名额也稍微多一些,能有我。”

瞧着崔琮还挺精神能找其他角度自我宽慰,于是崔恩侯放心了,关心亲崽:“你笑得那么开心,你前面两题答得很好?”

“没。第一题简单又难,我压根没多少能说出口的例子。”崔瑚说着双眸炯炯望着亲爹:“感谢父亲,第三题我答对了!”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崔恩侯只觉比听到崔千霆考上状元还不可思议:“你答对了?不是,你咋会答对啊?”

崔琇也颇为惊诧:“瑚大哥哥,你去国庆寺看到过油菜花?”

崔琮也跟着震惊:“崔瑚,我刚才没听错的话大伯说他不会啊!”

默默同一座的高凤听得耳畔响起的三声困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抬眸定定看向荣公世子爷崔瑚,官宦子弟颇为羡慕的对象——荣公非但不催着崔瑚上进,甚至荣公还当众直白诉说自己不续娶,保证嫡长子顺顺当当继承爵位。

崔瑚不解:“国庆寺有油菜花吗?我从来不去国庆寺啊,二叔不喜鬼神之说,我爹这些年也没去玩过。我去国庆寺干什么?”

“那你怎么会答对啊?”崔恩侯迫不及待追问道。

高凤听得这恨不得嚷得全贡院都听见的声,难得无礼靠近崔恩侯,低声:“小子斗胆,这……这历来对破题技巧之类都是回家商讨的。”

边说,他神情带着些警惕看向不知何时坐在考棚角落的几个看起来像考生的人。

自打科举制诞生后,光是科考信息,各家,甚至各大书院都会各显神通。

京城其他县域的书院,看东城的书院,看东城的书香世家,总带着些“门第”偏见。为此,他们联合起来年年派相关学生趁着“次牌”放考生时悄然混进考生堆中,打探大兴县的县试的试题。

不管题目如何,都会谣传几句简单,若是我考如何如何。

因此大兴县的绝大多数考生都是回家私下交流。哪怕再亢奋再迫切,一出贡院大门也只会道几句题目,并不会说自己核心的破题。

崔恩侯虽然不知具体原委,但一瞧美人警惕的眼神,再瞪眼对面三个眼神带着显而易见嫉妒的考生,误以为是某些人故意试探崔家这回下场。

因此他非但没压低声音,还嚷道:“回家干什么?没准有暗戳戳小人就说崔瑚这个荣公世子爷答对油菜花有问题呢?毕竟子随父啊!”

高凤听得这声玩笑中带着的警惕自嘲之意,思绪偏飞,边恭